祖哈拉听着泽农粗重的喘息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才敢站起来,自从她到这里,短短的几个小时的工夫她已经失禁了三次。现在这一身衣服必定是要换了,趁着现在魔王不在,她赶紧在这个房间里翻找起来。
这里应该是魔王给她准备的新房,很快她就找到了一身新的衣服,只不过那轻薄如虫翼的轻纱布料,让祖哈拉有些犹豫。
“这哪里是良家女子能穿的衣服啊!”不过自己的衣服现在已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了,没办法,只能换了。
于是祖哈拉对着虚空大喊:“魔偶!魔偶!”其实魔王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祖哈拉如何召唤魔偶,只说魔偶会定时出现。但是现在祖哈拉急的不仅仅是吃什么,而是梳洗干净换衣服,这样急切的需求下她只能碰碰运气。
但是也许她的运气好,又或者是魔王布置的魔法就是这样的,祖哈拉刚刚喊完,两个黝黑发亮,狮头人身的魔像便推门进入了房间。
“啊?真的能召唤来?”祖哈拉自己很意外,她呆呆地看着两个魔偶,这两个魔偶看上去和正常的男性差不多,只不过更加强壮而已。两个魔偶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矗立在房间里,似乎正等着进一步的指示。
祖哈拉不知道这两个魔偶能干什么,只能试探着问:“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个热水澡!”
话音刚落,两个魔偶就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就离开了房间,祖哈拉看到这两个魔偶挺听话,不由得长嘘一口气。现在她孤身一人在此,又困又饿,只能趁着魔头养伤的间隙寻找机会了,或者希望法赫德能够尽快来救她。
不大会儿的时间,两个魔偶就回到了房间,祖哈拉心里一惊:“热水准备好了?”
魔偶们点点头,恭敬有礼地引着祖哈拉走向外走,祖哈拉出去,又看到楼梯里挂着的可怜女性,双腿顿时一软,只能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告诉两个魔偶:“扶我过去!”
要说这俩死物也真是忠诚,这两个魔偶听了祖哈拉的命令,当即一左一右将祖哈拉搀扶起来,走向浴室。
走入浴室,祖哈拉又是一阵惊异,这个浴室太漂亮了!四周的墙壁铺满了蔚蓝色的大理石马赛克,天顶有一块巨大的银白色圆盘,散发着温柔的白光,浴池是一个由12个狮子口喷泉形成的方形水池,水面上洒满了茉莉花瓣,蒸腾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祖哈拉让两个魔偶出去,将自己已经弄脏的衣服脱下,然后缓步走入浴池,享受着温暖的水温浸透自己每一根毛孔的舒畅。她脑中不由地闪出一种想法:“如果不是被妖魔掠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也不错。”可随后她就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压了下去,她是被掳来的,而且看看外边那些女孩儿的惨状,恐怕自己也难逃此厄运。
想到这个祖哈拉又是一阵伤感,她需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咕噜噜”这时她肚子叫了起来,祖哈拉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像长时间没有进食了。于是再次呼唤那两个魔偶:“去给我准备吃的喝的!”
两尊魔偶以令而行,祖哈拉压下心中的不安,享受起这华丽的浴室。又过了不太长的时间,两个魔偶将一个大盘推进浴室,祖哈拉看到那上边真是水陆罗八珍,从时令水果到各种荤素美食,无一不有。
祖哈拉见此当然心中欢喜,立刻命令两个魔偶出去,然后光着身子从水里跑出来,丝毫不顾仪态地大快朵颐起来。
当然,祖哈拉的胃口虽好,但也吃不下太多的食物,她满足地躺在浴室的地上,回味着刚刚吃到的珍馐美味。基本的生存有了保证,如何解脱当前困境又成了一个摆在她面前的问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杀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人生才开始,她还舍不得。但是要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呢?
躺在地上的祖哈拉抬腿看着自己曲线妖娆的大腿,晃了晃她那修长纤巧的玉足,这么漂亮的东西被切掉太可惜了!这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那个被七重锁链锁住的铁箱子。回想起泽农之前的态度,他似乎对那个铁箱也讳莫如深,可这明明是他的宫殿,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东西戒备呢?
此事一旦开头,祖哈拉就无法阻止自己的想法,她越想越觉得可疑,既然觉得可疑,那就不如亲自去探索一下!想到这里祖哈拉翻身起来,唤来两尊魔偶给自己拿来新的衣服。随后祖哈拉从两尊魔偶拿来的衣服中选择了一身绛紫色的薄纱连衣裙穿在身上,虽然自己身上的要害之处会随着光线隐约可见,但终究比之前不着寸缕要好。
选好衣服之后,祖哈拉又从这些服装里拿出了一双紫水晶镶嵌的小牛皮底拖鞋,鞋尖弯起来,尖端挂着两颗紫水晶。这一身下来,在大城市里一定不会少于7个金第纳尔。其中那双拖鞋就价值不菲,价格能达到5个金第纳尔,而她的那场华贵热闹的婚礼也只是花费了不到100个金第纳尔。
这样打扮起来,祖哈拉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出去见人了。于是走出浴室,看到两个魔偶依然忠心耿耿地站在门口等候自己,祖哈拉心中难免有了几分侥幸,她看看周围,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带我离开!”
果然,两个魔偶没有任何动作。
然后祖哈拉又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跳舞?”两个魔偶随着她声音落下开始扭动身子,跳起了古怪的舞蹈。两个魔偶古怪扭曲的姿势让祖哈拉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明白,可以让魔偶自己跳来跳去,但是不能让魔偶带自己离开。
“看来还是要看看那个铁箱子是什么。”祖哈拉打定主意要从那个神秘的铁箱子入手,她还记得铁箱子的位置,就在新房旁边的走廊尽头。
祖哈拉带着两个魔偶,很快找到了那个铁箱子,它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平整的长方块,竖着立在尽头,表面雕刻着细密精巧的浮云纹路,外边有粗重的铁链捆缚,每一条锁链上都挂着一个巨大的锁。
祖哈拉走到铁链和锁的跟前,她感觉自己对此束手无策,她是大家闺秀,并非什么盖世神偷。祖哈拉对两尊魔偶下令道:“破坏这个铁链和锁。”两尊魔偶听话的走到铁箱前用力地撕扯捆缚铁箱的锁链。
“啪!”随着两具魔偶的用力撕扯,第一道锁链应声断裂,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第六道锁链都被两个魔偶扯断。但是在第七道锁链面前,两个魔偶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破坏第七道锁,反而是铁锁发出了一道道锋锐的电光,电光打中了魔偶,它们的一部分身体破碎,残渣碎裂在地上。
“哦!”祖哈拉也差点被电光击中,她吓得身子缩了起来。“该死!这个锁有法术!”她当然明白这说明什么,如果没有正确的开锁方法,这把锁的法术会杀了所有试图开锁的人。
电光闪烁一阵子就停了,祖哈拉确认安全后,才敢于去查看情况。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七道锁前边,仔细看看那把锁,上边根本没有锁孔。
“没锁孔!什么样的锁会没有锁孔!”祖哈拉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她呆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口中不断地嘟囔:“为什么没锁孔!没锁孔要怎么办啊!”
祖哈拉气急败坏,她看看自己身上的华丽衣服,想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剧未来,痛苦地坐到地上哭起来,她看到身后墙上的那些女人,心中不免更加绝望。她甚至痛苦得像小孩儿一样甩出了自己的鞋子,其中的一只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铁箱子,紫水晶碰到铁箱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外边……外边有人吗!”一声虚弱的女声从铁箱子里传了出来,如同空谷中的一声回响,当即让祖哈拉停止了哭泣。
“是、是谁?”祖哈拉小心翼翼地询问,她不敢相信还有别的人在这里。
“外边……是不是有人!”铁箱中的声音再次发出,这次祖哈拉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幻觉,是铁箱里有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祖哈拉站起来,她小心地走到铁箱旁边,出于对咒语的恐惧,她还是不敢太接近那铁箱子。
“请问,你是被那个黑魔头抓来的女人吗?”祖哈拉收敛了几分自己的恐惧,胆怯地问箱子里的人。
“被……抓来……黑魔……对,我是第一个被黑魔抓起来的女人。”铁箱子里的声音显得有了些力气,她肯定了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
“那……为什么你没有被黑魔控制陷入睡眠呢?”祖哈拉虽然悲伤绝望,但还是保持了必要的警惕,她在思考为什么这个铁箱子里的人会说话。如果是因为哭闹,那为什么外边那些女人一样听到了自己的哭声却没有一个人醒来?
“陷入睡眠……?我……我不知道,我刚刚也在黑暗中沉眠,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刚刚有一道电光闪过我的脑子,然后我就醒了。”铁箱中的人回答了祖哈拉。
“电光?”祖哈拉略做思考就明白了过来,是电光,刚刚魔偶触碰第七道锁出现的电光。“是刚刚我引发的电光唤醒了你!”祖哈拉差点就扑到铁箱上了,但是她忍住了。
“电光……锁?你是秘术师吗?”箱子里的人试探地问祖哈拉,而祖哈拉老实地回答:“不,我不是……”
“那么你是怎么引发电光的?”铁箱中的人还是不明白,既然外边的人不是秘法师,是怎么让自己醒来的?
祖哈拉这时候没有半点隐瞒自己的想法,把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铁箱里的人沉吟了一声,随后问她:“你是说,那把锁没有锁孔,外力破坏会发出电光是吗?”
“是!”祖哈拉只希望这个铁箱里的人能够有更好的办法。
“好,你叫什么名字?”铁箱里的人问她。
“祖哈拉,我叫祖哈拉。”
“好,祖哈拉。那么你听我说,首先你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把血涂抹在锁上边。”箱子里的人开始指挥祖哈拉。
“可是这样不会让咒语生效吗?”祖哈拉不放心,她不懂这些东西。
“不会,只要你不强行做出破坏锁的行为就不会引发咒语。”铁箱里的人很耐心地向祖哈拉解释。
“好,我……”祖哈拉拿起地上的一块尖锐的魔偶碎片划伤了自己指头,把血涂在了上边。她看到自己的血被锁吸收了进去。“我做好了!女……女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您是个秘术师吗?”
“好……嗯……我曾经是个秘术师。”铁箱里的人说到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声音有些落寞。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祖哈拉又问了一句
“名字?你……你叫我杜兰莎杰就可以了。”铁箱中的人回答,然后继续让祖哈拉继续行动:“祖哈拉,你涂在铁锁上边的血是不是被锁吸收了?”
“哦是的,杜兰莎杰女士。”祖哈拉本本分分地回答。
“很好,接下来,你小声对那把锁念一句咒语,如果不对,你再告诉我,咒语是:Ya-Ifhtah”铁箱里的女人告诉了祖哈拉咒语,祖哈拉试了试,果然铁锁应声落地,第七条锁链落到地上。
“好啊!杜兰莎杰女士,打开了。”祖哈拉兴奋地扒开箱子,她满怀期待地想要看看这个被困在铁箱中的人,然后她“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因为随着铁箱被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飘了出来。而映入祖哈拉眼中的景象,是一层红褐色的肉膜中,一个人形在其中飘浮。但是隔着肉膜能看出这个人没有四肢,数不清的触须连接着她的身体从她的四肢地方伸进去,如同她的四肢就是那些丑陋的触须一样。
“呵呵,我承认我的样子的确不适合迎接客人。”铁箱中的杜兰莎杰干笑了一声。
“没……没什么,没什么。”祖哈拉转身看看两尊魔偶,“你们去把杜兰莎杰小姐抱出来!”两尊魔偶虽然都有所残破,但还是坚决地执行了命令,冲上去走向肉膜,将薄膜撕开,扯断触须,把满身黏液的杜兰莎杰救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啊……”杜兰莎杰看到两尊魔像似乎有几分感慨,随后她认真地看了看祖哈拉,赞美地说了一声:“是个美人,难怪那个混蛋会把你掳来。”
“别说笑了,杜兰莎杰小姐,你……你要不要先洗个澡?”祖哈拉看到杜兰莎杰的样子,忍不住恐惧地问。
杜兰莎杰微微点头:“好,请你帮我洗个澡,这两个家伙干不了那么细致的工作。”
祖哈拉犹豫了一下,她看到杜兰莎杰身上腥臭的黏液有些害怕,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便溺到衣服上又比杜兰莎杰好到哪儿呢?于是毅然抱起了杜兰莎杰,忍住作呕的臭味,带她到了浴池。
为了给杜兰莎杰洗干净,她也脱去了衣服,赤身为杜兰莎杰洗净身上的污垢,直到杜兰莎杰的每一处毛孔都干净了,才算完成。之后她又抱起杜兰莎杰去新房,为杜兰莎杰挑选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看上去杜兰莎杰才终于不那么诡异了。
只是即使现在,杜兰莎杰的外观看上去依然很可怖,长期的封闭让她的身上显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缺乏饮食让她的身材就像是蒙皮的骷髅,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就连眉毛都没有,空洞的四肢却长着令人心悸的细密孔洞,那是之前触手伸入留下的。
“杜兰莎杰小姐,您需要吃东西吗?我让魔偶去准备。”祖哈拉问杜兰莎杰,后者摇摇头:“暂时不需要,你先送我回到那个铁箱子,顺便告诉我黑魔泽农这段时间拐了多少姑娘来这里,她们都怎么样了?”
祖哈拉听闻此事就抱起了杜兰莎杰,来到铁箱跟前,然后告诉杜兰莎杰从这里向下,一直到大门,都是被掠来的女子,全部都被她取掉了四肢,挂在墙上。
杜兰莎杰听言默默点头,之后还不等祖哈拉反应,就念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只是那咒语让祖哈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似乎那语言有着不知名的魔力,让生灵厌恶。
随着咒语念动,铁箱中再次伸出了暗红色的触须,祖哈拉一下就吓傻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杜兰莎杰被那些触手再次伸进身体。
“杜兰莎杰小姐!”祖哈拉尖叫起来,然而这次杜兰莎杰表现得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厉声说道:“别离我太远!”
祖哈拉不敢动了,然后她看到杜兰莎杰的双眼骤然睁大,同时张大嘴巴,前胸扩张,似乎开始猛烈的吸气,伸进她身体的触须从暗红色转为鲜红色,并且开始了一阵阵的蠕动,好似有什么东西流向杜兰莎杰的体内。
过不多大一会儿,她听到身后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应声回头一看,有一个萎缩变形的东西掉到了地上,祖哈拉抬头再看,一个原本挂着不幸受害者的肉块空空如也,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然后是后边另一个受害者,她的身体凭空抖动起来,然后就如同被什么重新抽干一样,变成了畸形扭曲的一团,然后掉落在地上。之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杜兰莎杰小姐,您这是干什么!”祖哈拉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定是杜兰莎杰干的。
“我在吃饭!我需要补充一些营养,而你是救我的人,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但是这些女子……我对她们没有义务!”杜兰莎杰冷酷地回答了祖哈拉的问题。而祖哈拉看着冷酷的杜兰莎杰,又回头看着一个又一个落地死亡的女子,吓得再次瘫软在地。
刹那间杜兰莎杰吸食的女性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了,祖哈拉再次痛哭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的杜兰莎杰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副枯瘦濒死的病容。相反,接连吃掉其他女孩儿生命的杜兰莎杰如今气色红润,五官饱满,皮肤白皙,身材丰满。虽然依旧没有头发,但是那一抹秋波弯眉,搭配上那花瓣一样的桃花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眉目传情,不可方物;再加上她那精巧坚挺的鼻子,配上一张朱红色的双拱唇,一张精致动人的面容就让月光失了光彩。
杜兰莎杰如今的气色大好,说话也有了力气,她冷笑着回答祖哈拉:“你可知黑魔泽农是这么让这些可怜的孩子活到今天的?他用来自虚空的邪恶生物做成腔体,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儿放入其中,然后女孩儿就会慢慢地依赖这些腔体,由腔体供应她们的身体所需的给养。平时腔体会让这些女孩儿陷入深眠,而泽农利用它邪恶的法术肆意编织着梦境,在这些梦境中女孩儿不会感觉自己遇到过什么不幸的事情,也许她们此刻正在梦中和自己的家人欢笑,或许和自己的情郎相会。但是事实上,她们都成了黑魔的玩具!”
这样的事实让祖哈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反驳:“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应该……”
杜兰莎杰知道祖哈拉要说什么,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这些四肢全无,被黑魔凌虐多日的女孩子,还有什么回到正常生活的可能吗!”
这句话就如同尖刀扎进了祖哈拉的心脏,是啊,祖哈拉自己也无法反驳。如果像自己这样四肢俱全,有幸逃出去的话回到家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那些被摘取四肢,挂在墙上,日夜被黑魔凌虐的女子,一旦她们从梦中惊醒,她们又怎么能回归人类社会呢?
想到这里,祖哈拉不再说话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杜兰莎杰似乎对这一切都这么的熟悉,她于是再次鼓起勇气问杜兰莎杰:“杜兰莎杰小姐,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杜兰莎杰美貌的脸上随着这个问题闪过一丝冷酷的表情,她带着恨意和懊悔说:“因为我才是这个塔楼的主人,是我把泽农那个混蛋从魔监中召唤了出来,是我制造了这一切,是我制造了这两个蠢笨的魔偶!是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