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可以用战争以外的方法达到。要摧垮社会主义对自由世界的威胁必须是而且可能是和平的方法。那些不相信精神的压力、宣传的压力能产生效果的人,就是太无知了。
——1953年1月15日在美利坚国会 约翰·福斯特·杜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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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7年1月1日,艾森豪威尔大统领向美利坚国会提交了由美利坚国务卿起草的中东的特别咨文。
这份特别咨文,就是艾森豪威尔大统领其智囊团提出的‘新颜色’战略即美利坚要在中东扩张影响力的详细计划书。
其中心思想是“中东出现的真空必须在红色联盟人进来之前由美利坚来填补“,要求国会授权他在中东实行“军事援助和合作计划”。3月7日美利坚国会通过决议。
3月9日由艾森豪威尔签署生效。决议宣称:保持中东地区国家的独立和完整关系到美利坚的重大利益,授权总统动用2亿美元,给这些国家以经济和军事援助:美利坚可在这一地区使用武力,以对付所谓“国际共产主义的武装侵略”。
在原历史上,这本计划书被称为,艾森豪威尔主义。
不过有趣的是,叫是叫艾森豪威尔主义,但跟艾森豪威尔大统领关系不大,只是因为是他提交的罢了。
就像是马克思主义不是马克思命名的,列宁主义不是列宁命名的一样,艾森豪威尔主义是由那时就任美利坚国务卿职位的约翰·福斯特·杜勒斯撰写的。
这位老星条旗传人可谓是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乃至于原历史线上的冷战结束后,他在冷战时期所提出的战略思想,依旧被美利坚沿用至今,哪怕到新时代都没有结束过。
这位华盛顿政治世家出身的政治老手,所提出的战略思想,究竟是怎样实用到,让美利坚爱不释手?他又是如何成为鸽派中的鹰派,冷战反康魔怔祖师爷?
那得从原历史的1953年1月15日说起。
在那天,杜勒斯在国会考虑任命他为国务卿时的证词中明确提出了所谓的“解放政策”,声称要把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从“被奴役”状态“解放”出来。
之后,他在1954年4月为了解决朝鲜与印度支那和平问题在会议上疯狂敌视新南苏维埃,甚至绕过总统越权让美利坚代表团拒绝与南苏维埃代表团握手,当时南苏维埃的外交团代表胡必成为了缓解矛盾,还特地去去拜托英国首相艾登帮助其与这位老星条旗传人结交,结果他还是强硬的拒绝了胡必成的请求。
然后,他在联共布二十大和“波匈事件”里推波助澜,公开宣称美利坚的政策是促进红色联盟、东欧和南苏维埃等社会主义国家的自由化(即复辟资本主义制度),断言“康米主义将从内部瓦解”。
最后,也就是在原历史上的1957年4月23日,杜勒斯在纽约发表演说,明确提出了和平演变社会主义的六项政策。
紧接着同年6月,杜勒斯在旧金山记者招待会上发表演说宣称资本主义世界要有这样一个“基本的信念”:
“如果它(红色联盟、东欧和南苏维埃等社会主义国家)继续要有孩子的话,而他们又有孩子的话,他们的后代将获得自由。”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西方帝国主义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康米党第三、第四代人身上。
同在杜勒斯的鼓吹下,美利坚的艾森豪威尔政府正式提出了“和平取胜”战略,以促进红色联盟和康米党“内部的变化”。
那时杜勒斯就公开对英国电视公司记者说:“我的确相信,这种康米主义会发生演变,这样它逐渐集中力量为自己的人民谋社会福利,会放弃这种征服世界的荒谬梦想。”
总结一下他的战略叫“和平演变”。
由于本位面没有杜勒斯的战略在“波匈事件”并没有发挥真正的成效,为了反康的他,开始钻研起了斯大林所写的《列宁主义问题》,想要师夷长技以制夷。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还是,钱钱钱,资本家们要加钱,没有钱,赢不了!
他在国会鼓吹“今天你资本家偷税漏税,明天革命家就到你家门口。”
这个情况下,你作为资本家为什么不同意美利坚国会的加税要求?你是不是想吃康米人的铁拳?
于是在他的这一波加持下,再加上资本家们很怕红色联盟提出的“三大斗争”方针,含泪补缴了10%的增加税,并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
拿到经费后他就让艾森豪威尔大统领把钱投进中东,这些钱啊源源不断的,就像是滚动的石油一样。
作为产油大国的沙特因为阿拉伯民族主义的觉醒并没有公开倒向美利坚,只是扩大了双方的经济来往。
美利坚人民得益于此,享受到了低价油,以及各种轻工业品降价,杜勒斯打算通过这种手段团结整个美利坚。
他甚至公开的在接受新闻采访时说:
“Vote by feet!(用脚投票)”
“我在美利坚当工人,如果我一个月工资有2000美元,要比红色联盟工人一个月3000卢布舒服的多。”
“当时我讲‘一出国就爱国’,主要是针对有些人老是黑美利坚说你看美利坚文化不行不比南斯拉夫。我说那好送他们走吧,走得越多越好,鼓励他们去南斯拉夫。”
“这就是美利坚,听美利坚国务卿杜勒斯说。”
假如用这些金晃晃的东西考验红色联盟的干部,那干部能顶住吗?
很难说顶的住,顶住也是少数,就算波匈事件按照原本情况发生,杜勒斯还是打这一套万金油拳法。
这就是作为穿越者的玉米小夫,为什么要在黎明前的黑夜修改联共布二十大决议,就是为了应对这为可敬的对手。
很明显这位对手的方法,只能在和平环境下好用,玉米小夫给的答复是,当你想要和平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和平的能力。
在本位面,他的和平演变政策在东欧都被玉米小夫一一化解,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社会主义的胜利,但玉米小夫知道,在东欧的地雷还远未被挖出,未来东欧还会遭受更多苦难。
不过东欧的命运,也就是当玉米小夫打算将冷战战略倾注在亚洲的时候,东欧的命运也算是要走向未知的路线了。
在玉米小夫的想法里,东欧只需要稳住民主德国就行。
反正东欧只要有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这个典型存在,在东欧倾注再多的资源,也很难让东欧的社会主义者感到社会主义在东欧优于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的渗透是大放血槽,要把红色联盟有限的资源投入到能够带来最大收益的亚洲。
再加上,在亚洲,大国也就两个,这两个大国的可靠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玉米小夫是不会倾注资源去拉拢印度这个无底洞的,他拉泰国都不会拉印度,印度除了人口多资源多以外,完全没有任何优点,而且红色联盟也不需要印度提供资源。
所以玉米小夫最担忧的就是,要压制住印度,抑制住其在印度洋扩张影响力,就必须拉拢东南亚国家。
可东南亚国家,除了越南民主共和国,没有一个足够靠谱的,就连越南民主共和国玉米小夫都深知,一旦其内部的民族主义抬头,自己在亚洲的战略构想就会完全破产。
玉米小夫只希望,越南的民族主义抬头在晚一点,能够支撑到南苏维埃的工业化建设结束,以便南苏维埃可以腾出手来在太平洋上遏制美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