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屋(22)

恐怖屋(22)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得要他们要求,我才会去除灵。”

  “我了解,那我来跟工作人员说。”

  白合根打从心底吃了一惊。

  这是他头一次听到青山主动提出说要安排什么。

  安达春高傲地点头:“若是这样,我随时都可以。”

  “对了,”青山又说,“安达春先生最近和好几个名人的口水战好像还没打完呢。”

  安达春露出一丝苦笑: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人对灵异现象的说法激烈反应。”

  “你的对手是某名牌大学的物理教授,和以文化人自居的艺人是吧?他们有好几次在电视上对你大加挞伐。”

  “那种节目很会搨动两造,自然会有人随之起舞。”

  这白合根倒是不知道。

  青山从以前就对安达春感兴趣吗?还是只是刚好看过那个节目?

  “那个大学教授开口闭口都说你是^棍,一定很令你生气吧?”

  “我的确很生气,但是和那种人计较也没有意义。”

  “那个教授真的很蠢,他以为什么都说是电浆引起,问题就能解决。以为火球的实体是电浆,所以全世界的灵异现象、麦田圈全都是电浆搞的鬼,那种电浆狂被当成学者代表,叫其他科学家怎么受得了。”

  “对方有什么看法'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我是亲眼看过无数心灵现象,也实际为人除灵,这是事实,是他们自己不具有看清事实的能力。

  安达春的语气稍微带了点火,在此之前他完全不透露出半点情绪'此时已略显得激动,虽然只有一点点。

  白合根感到有趣。也许青山正试图激起安达春的情绪。青山是心理专家,和他打心理战是没有胜算的。

  这时候,白合根赫然发现,对方被搞得焦躁、不耐烦。也许就代表他不知不觉中已中了青山的圈套。

  “好几次被他们在电视上这样任意抹黑,你不觉得很受伤吗?”青山说。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受伤的。”

  “可是对安达春先生的工作来说,形象很重要吧。一直被人家说是神棍,不会造成影响吗?”

  安达春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要是我跳出来反驳,反而会助长对方的气焰,他们只会搬出压根否定、选择有利于他们论述的科学根据之类的话,所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也对,这是很聪明的做法。不过,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想好好发泄一下我心头的怨气。安达春先生真肓修养。”

  安达春看看时间:“抱歉,时间差不多了。”

  北森对白合根说:“班长。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没有。”

  “那就”

  安达春准备离席,这时候蚩城左开口了:“你很常头痛吗?”

  安达春皱起眉头看蚩城左。

  “是吧,我有偏头痛,这对工作有帮助。”

  “你是说,附近有灵,你就会头痛?”

  “是的。”

  “你最好去检查一下。”

  “要是头不会痛了,也许就没办法工作了。”

  说完,安达春站起来,行了一礼便离开房间。

  青山对北森说:“叫班长太逊了,我们都是叫头儿啦。”

  “那,你从那些问题知道了什么?”

  回程路上,北森一直很不高兴地一言不发,一回到目黑署那个充满汗臭味的小房间就对着青山这么说。

  白合根感觉是自己遭到质问。青山倒是一脸不在乎:

  “他被逼得很紧。”

  青山的回答使北森大感惊讶。

  “你说什么?”

  “我说,他在精神上相当疲惫。”

  “你怎么知道?”

  “他戴着面具。”

  “面具?”

  “他的面无表情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情绪波动,我才稍微逗他一下,就显现出真正的样子来了。”

  “我可看不出来。”

  “因为你对灵异现象感到不耐烦,把头撇到一边了啊。”

  “话我可都是听在耳里。”

  “可是你没观察啊,当刑警的应该注意他的变化,是北森先生不用心。”

  白合根说:“你说他被逼得很紧,是指被大学教授等人批判的事吗?”

  “也许是。他本来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在公众面前遭到痛骂,应该是无法维持冷静的。”

  “自尊心很强?”北森问,“你怎么知道?”

  “自尊心不强的话,就不会戴上面具,还有他永远都做同样的打扮,那是他的表演服,他在扮演自己,也是时时刻刻在留意别人怎么看他的证据。自尊心强的人,基本上都是喜欢受到注目,否则他也不会频繁上那些谈灵异现象的电视节目了。还有一点就是他留下我们这些访客自己先离开。像个王公贵族般自己先吿退,”

  北森有那么一刻,愣愣地看着青山,然后他转头去看白合根,希望得到解释。

  白合根说:“青山是8丁的文书专员,也就是负责心理分析、人物侧写的专家,他能够从犯案手法准确描述凶手,要说出一个人的特性,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北森一脸难以置信情。又看了一次青山。

  白合根很了解北森的心情,从青山的外表实在无法想象他的实力,不,其实就连白合根自己到现在有时候也不敢相信。

  “呃,可是。这?”北森的表情柔和了许多,“郗田为何爬上矮梯这一点,的确是抓到重点了。而且,正如你所说的,郎户川说他确实是在开了灯之后才发现遗体,换句话说,郗田是在漆黑之中爬上矮梯。”

  “前提是如果是意外的话啦。”

  北森低声喃喃地说:“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啊。”

  “其中一个可能,安达春已经吿诉我们了,青山说,是亡灵搞的鬼。”

  “写这种报吿,会被检察官骂死。”

  “可是,这也是一种可能,我们还没有其他根据能否定这个说法。”蚩城左点点头:“这才是科学的态度,跟某大学教授不同。”

  “请问,”白合根委婉地插话,“还有另一种可能,假如这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更不是亡灵搞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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