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邪

第十九章 重邪

  《鬼阵面相图》中所记载的显阴我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未真正的见过。

  今天晚上也纯粹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这一试探还真出来了。

  水中浮出一张人脸,奇丑无比,看着似笑非笑,一盆子的清水也变成了赤黑色,太平两盒棺不停地在水中冒气泡,好像活过来了似的。

  王平成吓得够呛,嘴唇发紫,要不是我在这里,他恐怕又要昏死过去。

  我抓住他的手道:“别慌,这不是鬼,这是一种……一种阵法,或者说诡术。”

  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只让他去厨房里再给我拿来一把盐。

  他这会吓坏了,赶紧把家里的盐袋子都给我提了过来。

  精盐自古就是克制邪祟的好东西,若是家中有不祥之事,但又不是特别严重,只需在家门口隆起一个精盐小包就可逢凶化吉。

  我将精盐的袋子拆开,将里面的精盐洒在水中。

  “奇了!奇了!”

  片刻后王平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使劲的抹了一把脸:“真是神了,水便清明了,那,那鬼脸也不见了,是不是我家的邪事就过去了?”

  他小心的问了我一句,我却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不过今晚是平安了。”

  这会我累的够呛,刚才一战倒是没觉得,精神松懈下来后,酒劲上头,胃酸上涌,难受得很,对他摆了摆手,自己则爬到沙发上,闭目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还是全身酸痛,一睁眼,正巧见到王平成盯着我看着,他这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我要坐起来,王平成便“哦”了一声:“我叫周老弟下去吃饭,见你没醒来,没敢叫你,你既然醒来了,那就下楼吃饭。”

  他说完,便率先迈开了脚往楼下走。

  我使劲的搓了一把脸,感觉是自己神经大条了,没再多想,跟着一起下了楼。

  他的一双儿女都在,不过他老婆得他去上楼送饭,免得见了我害怕。

  王安安一直埋头吃饭,我问了几句话,这丫头都能对答,不过对于昨晚的事情却好像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又看了眼王小萌,他也很乖巧,若不是屋子里很凌乱,我都要怀疑昨晚的那场战斗是我臆想出来的。

  可这和谐的有点过头了。

  我手中拿着筷子却半天没落下去。

  “周老弟,吃饭,吃完饭,咱还有事。”倒是王平成有些急了,

  我被他这么一喊,回过了神,盯着王平成说:“知道了。”

  这一早上醒来,我总觉得怪怪的,看着桌上的食物,也顿时没了胃口,对付了几口饭后,王平成说:“周老弟,你在家里等会,我去送我的两个孩子读书,他们在四校,离这里没多远。”

  正好,我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盘算一下,便摆了摆手。

  等王平成走了后,我闭上眼睛,将从开始处理王平成的事情全部都捋了一遍。

  不过思忖半晌,我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思考的太久,加上之前没休息好,浑身酸痛,带着脑袋也跟着生疼,便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

  我刚睁开眼,却见到我正面一双黑色的眼珠正跟我要贴在一起。

  距离太近,对面这双黑眼球看上去要挤到一块,汗毛和皮肤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

  “卧槽……”

  刚刚想事情,没有感觉,这会一看到这张脸,我被吓得炸了毛,从沙发上险些翻下去,被惊出了一层白毛汗。

  定了神,这一看,才看到站在我前面的,正弓着腰看我的竟是王平成的老婆,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不紧不慢的对我笑着。

  这种“星岛”牌菜刀,我们家也有一把,做工非常细致,用的材料也非常好,不锈钢锻造的,至于锻造的时候用的什么材料,我不得而知,但这种刀却异常锋利。

  手指只要碰到刀刃上就会被划伤,和钝刀截然不同。

  这女人拿着这把菜刀,又对着我歪嘴诡笑,比刚才发现她突然盯着我更毛骨悚然。

  我顺手抄起旁边一个瓷瓶准备动手,同时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瞟到了墙上的时钟上面。

  这一看,又让我一惊,我记得,我坐在沙发上时应该是早上的七点半,也就是吃饭的时间。

  那两个娃子上学的时间我总不会记错,这边的上课时间是八点,但是现在墙上的钟表悬挂着的时间却已是中午十二点,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嘿嘿……呜呜……”

  我刚有些傻眼,就听到了王平成老婆又哭又笑的声音,但她的脚步却并未停下,眼角明明淌着泪,嘴角却是挂着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两个魂?

  “别过来!”

  我顾不得多想,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瓷瓶,低喝一声:“滚!”

  “你死定了呦……”

  这女人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跟疯子一样抡圆了手中的菜刀就要朝我丢来。

  靠!

  这会我脏话都骂出来了,瞳孔也跟着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本能反应下,赶紧一低头。

  嗖!

  刚低头,我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那把菜刀就钉在了前面的木桌上,离我刚才低头的高度只差不到十公分。

  刀是在空中翻旋的,这样,如果我没有低头,这把刀会直接把我脑袋分成两半。

  一见她把刀钉在了木桌上,我赶紧要爬起来,先把这把刀拔下来丢出去,再制服这个女人。

  可是我还没过去,她又从后腰带上扯下来一把西餐厅里用的切肉刀,顺势又丢了过来。

  这会我哪里还敢再去夺刀,能躲过两次是运气加小心,但这女人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若再待在这屋子里非歇菜不可,还是先跑出去再说。

  从地上爬起来,我转头就要往外面跑,可刚一抬脚,就觉得双腿一软,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疼的要吐血,不可能再有力气往外跑。

  这股疼痛感完全是突如其来的,我猝不及防,这会疼的嗷的惨叫一声,滚倒在地,身上也卸去了大部分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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