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东平府府尹之子

第四十二章 东平府府尹之子

  一头雾水的刘二狗,顺着司马纲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匹暗红色骏马疾驰而来。

  此马骨骼高大粗壮,四肢健壮有力,蹬踏地面扬起的灰尘无数,即便是刘二狗这种外行人,一看也知道是一匹好马。

  目光向上,马上男子,身着一袭干练马衣,头戴金冠,剑眉之间透着一股王霸之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这是谁啊?”

  “东平府府尹的大公子,陈楚河。”

  “东平府的人?怎么会来这里?”刘二狗有些纳闷?难道阳谷县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刘兄莫急,看着便是。”司马纲笑而不语,故意的买了个关子。

  无奈之下,刘二狗只能傻呵呵的站在原地看着,看看这个东平府的大公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只见陈楚河骑马疾驰,竟然朝着天梯赛的赛场而来。

  又过了几秒钟,陈楚河过来的方向,一队马车行驶而来。虽然一前一后,相差的距离有些远,但马车上徽记和陈楚河腰间玉佩的样式相同,由此判断,他们应该是一起的。

  在车队当中,一名少女身骑白马,手握红色马鞭,加快奔行速度,急速追赶。

  马术虽然不及陈楚河,但想要追赶已经放慢速度的红马,还是比较轻松。

  “楚河哥,你等等我~~~”

  少女声音清脆悦耳,身条样貌上佳,虽不及湘湘,但和夏荷也能不相上下。

  “这小妞儿不错啊,少说也有八十分。”刘二狗仔细打量着马上的少女,单手抵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只可惜,佳人本与我无缘,郎有惜情妾无意。唉~~~”一向乐天的司马纲,少有的叹了一口气。

  灵敏的狗鼻子,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纲砸,听你这股子酸劲儿,怕不是跟这小妞儿,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吧?”

  刘二狗用胳膊肘推搡了下身旁的司马纲,冲着后者挑了挑眉,一副你不讲我就不放过你的意思。

  “刘兄胡说,我那是纯纯的爱情,没有掺杂半点污秽,更何况我和诗音小姐发乎情止于礼,认识这么久了,连手都没让我牵过。”

  司马纲很是激动,言语之中,竟然有了一丝怒意。

  “那你又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说,你老丈人把你送进来的么,要不是你做错了事情,他又怎么会把你关在这里?”

  “还不是见我家道中落,考科举屡次不中,对他家没有任何用处,后来,许我千两白银欲解除婚约,我一想就此接触婚约也无妨,也便答应下来。”

  “谁料当晚我拿着银钱离开林府,就被东平府的差人诬陷偷盗,银钱被当场扣押,再然后稀里糊涂的被送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

  听了司马纲的经历,刘二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精彩之处,毕竟这种剧情电视剧上太过常见,一点也提不起他那颗八卦之心。

  “刘兄,你难道一点都惊讶,一点也不愤慨吗?没有一种想要为我伸张正义的感觉吗?”见到刘二狗的表现如此淡漠,司马纲很是不解。

  本以为自己的悲惨故事可以激起民愤,亦或是引发一阵激烈的讨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二狗竟然只是四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期待着鱼雷扔入水中,期待崩上来几条大鱼,却没曾想,特喵的鱼雷哑火,连个响屁都没有,这样的落差感,游戏体验极差。

  见到司马纲的那副表情,刘二狗忽然来了兴趣。“你这剧情不行,我给你补一补,之后有时间,你拿他出个番外,估计还不错,也算是一笔收入。”

  “我想想啊……有了,林诗音喜欢陈楚河,倒贴之后,被你发现捉奸在床,所以你一气之下想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你那老丈人怕得罪高官,遂想用钱封口,顺便接触婚约,攀附高枝。”

  “而你拿银钱离开当晚,那伙儿抓捕你的官差,应该是陈楚河派去的,把你押解在这里,估计也是他的主意。

  “如此看来,你得罪的人,不是你前老丈人,而是陈楚河呀。”

  刘二狗的推理,将整个案情过程描述的分毫不差,而且,司马纲许多觉得疑惑的地方,也因为他的讲述变得通顺起来。

  楞在当场的司马纲,看向了身旁的刘二狗。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我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还是说,他真的就是凭借蛛丝马迹所推测出来的?

  司马纲陷入了沉思,他一开始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冤大头,最多不过是有点脑子的商人,可刚刚展露的这一手段,实在是太过惊人。

  根据他多年攀附权贵的经验来说,像这样有能力的人,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小。

  “刘兄,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情绪激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一把握住刘二狗的手臂,后者被攥的生疼。

  “你放手,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真猜中了,那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司马纲的反应超乎了刘二狗的预期,他真的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

  难道这乌鸦嘴还有案件还原功能?是不是说以后他也有机会成为一名神探,要不要想包公学习一下,在开封搞一个案件推理事务所?

  “刘兄,不,大哥,你就是我心中的神,不知道,我此生能否有幸成为大哥身后的跟屁虫,为您鞍前马后?”

  “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故意顿了顿,吊一吊对方的胃口。

  “不过什么?大哥但讲无妨,只要小弟力所能及,定赴汤蹈火。”司马纲是铁了心要攀附刘二狗这条大腿。

  “哎,你说我如今身陷囹圄,如何与你大展宏图呢?”

  “大哥不怕,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不就天梯赛么,交给我就行了。”

  “那之前所说的一万两白银呢?”

  “瞅你这话说的,我能要大哥的钱么。”

  “啧啧,行吧,你这个小弟我就勉强手下了。”

  “嘿嘿,谢大哥,不过,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不就是陈楚河那点破事儿么,等我出去了,一有机会,我帮你把东平府给你平了。”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就在刘二狗和司马纲说话的这个空档,陈楚河和林诗音已经骑马进入到赛场边缘。

  在边缘并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是朝着远处站着的三人走来。

  “哟,这不是司马兄嘛,今天怎么有雅兴来看天梯赛?”

  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但更多是瞧不起,这是达官显贵的优越感,他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俯视于人,在他们看来,贫民不过是一节蝼蚁罢了。

  不过刘二狗敏锐的洞察力,却发现了陈楚河表情之中的一些微妙变化。那是一种愤怒,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楚河哥,跟这个废物说这么多干嘛,别降低了你的身份,我现在见到他就觉得恶心。”

  轻蹄驾马跟在身后的林诗音,见到司马纲更多的则是厌恶。

  当初要不是司马纲捉奸在床,吓了他们一跳,坏了她和陈楚河的好事,也不会导致陈楚河现在有了‘那种’难言之隐。

  可以说,他们二人从那一刻之后,没有幸福生活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这个司马纲。

  “也对,像他这种人,与他说话,都是跌了我的身份。”

  说着,陈楚河一把抱过白马上的林诗音,在司马纲的面前大秀恩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刺激到他,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不能与外人言说的。

  “你们……”

  再次被刺激到的司马纲,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同乘一匹马,做着异常明显的亲昵举动,在三人的注目下离去。

  “纲子,你看看你让人气得,让两个娘们儿给治住了?”刘二狗说的很大声,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两个人听到。

  “你说什么?特么的有种再说一遍?”

  走得稍远的陈楚河,在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后,即刻调转马头,指着刘二狗吼道。或许是因为被戳中了伤心处,拿着马鞭的手,竟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说是两个娘们儿,关你屁事,难道你已经……”

  “不会吧?你已经……真的不会吧?竟然让我给说中了?……不会真的有人被捉奸在床,吓得彻底没了‘立棍’的功能吧?”

  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一会看看左边的东方大木,一会看向右边的司马纲,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特么放屁,老子好着呢,不信你问她!!!”

  “对,我能证明,我们楚河哥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毛病,也可不能有,就算是有了,也早就治疗好了。”

  陈楚河本来被刘二狗刺激的不轻,在经过林诗音这娘们儿的一波毒奶,完全将他的生理缺陷暴露在众人面前,更是气得吐血。

  先前隐晦的说法,也算是得到了证明。

  “特码的,你个蠢女人,你找死!!!”

  一巴掌扇在林诗音的后脑勺上,后者直接掉落马下。紧接着,拉紧马缰,让马抬起两条前腿,朝着林诗音踩踏而去。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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