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声音终于停下。这真是勾人欲火,挑起人最原始的生理欲望。
很快,两个人在江圳的注视下从他旁边的林子旁走了出来。黑灯瞎火只能看到两个算是年轻的人,女的刚刚听着声音感觉是那种风韵犹存。
“汤彦伟那老家伙没发现咱们的事情吧?”那男子不放心的问道。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要是发现了咱们现在能还在一起吗?”
他讪讪笑道:“也是哈!”
江圳听到这阵对话了,忽然觉得真的是胆大包天。这汤彦伟在这扬州城的官场上承得上天花板也不为过,听起来这个女子应该算是汤彦伟的小妾,这个跟她偷情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听得他热血沸腾,还是以他强大的节制力给压了下去。
直至不见踪影他才出来,顺着亭子周围的掩体朝着建筑物走去,脚步很轻,再加上这一身装很完美的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几分钟,来回了三波下人的走动。幸好没人发现他。
缓缓靠近房屋后,屋子里灯火通明,他的装扮靠在窗户会形成一道阴影,很容易被发现,只好靠在窗户旁的墙壁上窃听着。
但听到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妇家之言,他快速的将这间房给过滤掉了。
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为了探查那道黑衣服究竟是谁!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一定是汤彦伟的人,再不济都是这总衙的人。
客栈被封,官兵带人进去搜查,却对这个黑衣人视若无睹,除了这个黑衣人身份比他们高之外,那就是这个人直隶于哪个大人,这拥有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个扬州,除了汤彦伟这个老大,谁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藐视皇权?!
唯有汤彦伟,但这仅只是江圳的猜测。
一切都不确定。
再经过几间房,江圳终于不耐烦离开了这里,顺着墙上力量爬到了屋顶,屋顶盖的都是瓦砾,一片接着一片,完整的样子显得做工严谨的工风让这道工艺完整无缺。
他沿着屋顶的边角低着身子慢慢的走动。只找有灯的屋子,按照他的理论来说,谁他妈没事关着个灯商量事情啊!纵观那千年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要是真有这样小心严谨,那成功都是他活该!
来到对准后堂水缸的那间房屋,那是最亮的、最居中的一间房,上面有一个天窗是用来透气的,只是江圳和它的距离有点远。
在这瓦砾的屋顶上确实不好走,容易发出声响,被发现可就功亏一篑了。虽然江圳嘴上说要是被发现了还能跑,但是心里极其重视这件事,所以行为举止动作都极其小心。
重新来一遍可就没有他们放松警惕这么简单了。
谁能想到一个杀了汤彦伟的人还能跑到汤彦伟的大本营去耀武扬威?
这厮的脑回路就是与常人不同,所以才能得到更多其他人不可能有的东西。
一路的小心翼翼终于抵达了那个地方。
“真他妈不容易啊,这要是不给来点爆料的东西就真的对不起我了!”他心想到。
这天窗的表面上有一层薄薄的膜,他从未见过这个时代的产物居然有这东西,他也说不上来,如果硬用现代化来说那应该就是——保鲜膜!
他轻轻捅了一个洞,虽然隔着膜也能看清,但是没有膜更清晰。
下面做着几个人,看不清模样,都是侧着做的,他只能勉强看清汤彦伟的脸。
当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江圳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找到了他,。他左顾右看,就是没有看到那个他一直想找的黑衣人!
不禁有些失望。
垂下眼再朝着下面看了看,然后趴在瓦砾上努力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声音很小啊,但还是听得清楚。
“怎么看这件事?”是江圳素不相识的汤彦伟开了口。
众人的沉默让江圳多看了他两眼,想到,“莫非这个男人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不成?”
很快他这心中的疑问解除。
其中一个人沉吟道:“忽然消失得这么突然,必然是前提得知了消息,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觉得在理,他们一伙人再怎么聪明,一个奢侈无度的公子哥有这等妙策,不像是一个酒囊饭袋,更何况身边跟的都是保护他安全的,情报上并没说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军师。”
坐在首席位置上的汤彦伟点了点头,示意赞同他这说法。忽然他朝着一个江圳看不到的死角看去,修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汤彦伟率先看去的方向。
他愈发好奇这个方向存在着什么牛鬼蛇神,居然能让一群人的兴趣浓烈。江圳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方向。
只听见汤彦伟再次开口,“你怎么看?”
这句问话在江圳眼里有些扑簌迷离了,但也成功证实了那个方向的是有人的,而且身份还不低,不然不可能引起这么多人的重视。
“你不信我?”
汤彦伟没说话,再次扭头,朝着众人再次道:“他是我身边的人,谁会他都不会!”
“大人,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神秘人冷声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相信我?还有什么?”
众人尴尬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跟他辩解。
两者都没有错,只是两者的立场不同。
而江圳在意的事情只有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很快,那一身黑袍就印入了他的视线里,正是那个黑衣人,江圳赶忙捂住嘴,实在是太震撼了!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黑衣人就是汤彦伟的人,而且还是他身边的人,身份还不低。
这当真有趣,让江圳都想为之鼓掌。
这居然是总衙的介入。
看来他们这些狗官兵已然对钱财起了贪念,还不知道这些年用这些不能见光的手段干了多少挨千刀的事情。
知道了这些消息时,江圳心中的疑惑就解开了,对他们下手就更加没有心里负担了,原本还怕杀错人,可现在......!
忽然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哗啦”一声,瓦砾滑动一声到地上,紧接着“啪嗒”一声,那块瓦砾四分五裂!
那群人立即被惊到,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天窗。
“草,真尼玛坏事!”一边逃窜一边暗骂道。下边举着火把的官兵不断追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