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节秦始皇陵3

第904节秦始皇陵3

  此时此刻,夏延正在台阶上对索托说,“听着......有件事我在晚上必须对你说,我觉得我先说清楚总比你先听到的要来的好......还有,律师给你的五十美元,我觉得还是别交给布林肯奇惩教官,不如给我来保管使用。”

  说完这话,索托怔怔地看着夏延,而夏延则满脸“我没和你开玩笑”的表情,还接着说,五十美元可以在监狱里做很多事,在这只要有现金就能买到邮票把信寄出去,还能买到防身武器,当然最好的还是能买到香烟。

  坐牢这事,我太有经验了——这就是夏延的依据。

  可索托根本没听他的,恰好一名叫奥利弗的年轻惩教官前来巡视,索托便向他打报告说,自己有私人钱财希望能让布林肯奇掌管。

  奥利弗会意,对索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去C楼。

  于是索托就和夏延分离了。

  在C楼二层的楼梯口处,泰特和几名黑人游击队同伙忽然从侧边浴场的入口里走出来。

  “嘿,你们要做什么?”奥利弗知道来者不善,伸出一手企图将泰特给推开,另外只手则摸向佩戴的胡椒喷剂瓶。

  结果两名黑人青年将奥利弗给架到楼梯墙壁,将他腾挪空间给封死。

  “我警告你......”

  “奥利弗.卡德瓦拉德!”当面的那黑人青年挑衅道,“想不到吧,我知道你的名字,黑人游击队不但知道你,还知道你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员,我甚至还知道你的妹妹在哪所中学上学,她很可爱对吧,也许在圣诞节时她能收到我们一些贴心的礼物。”

  听到这些话,奥利弗惩教官的神情惊慌失措,“黑人游击队”成员之前就杀死杀伤过多名狱警,而他们现在这样说,就表示随时能对奥利弗的家人构成威胁。

  很快,奥利弗就沉默地往后踩了两级台阶。

  “你是个叛徒,索托.伊.伽马,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你在奥兰治法院的当庭忏悔我们都见到了,像个娘们。”泰特歪着头,一步一步地逼上前,骂着索托。

  而索托就这样被压迫着,无奈地后退,他的眼睛往上扫过,是浴室穹顶天花板,鞋子踩在地上裂开的瓷砖上——他被逼入到浴区里。

  “你背叛了爆裂党,我们要代表美国革命者惩罚你!我是这座翼楼的受托警卫,现在把你身上带的所有钱都交出来!”

  索托以为对方只是为了劫财,便把五十美金捧出来,泰特停下脚步,把钱卷好放入自己胸前口袋里。

  “......”还没等索托说什么,泰特旁边的一位叫达尔文的打手,也是索莱达六兄弟之一,不由分说地出了一拳,重重打在索托的鼻梁上。

  索托痛得猫着腰往后踉跄退了两步,他只觉得太阳穴都在嗡嗡作响,视野是天旋地转,心中有愤懑,也有深深的畏惧,当他颤抖着用手摸了摸脸后,只觉得满手温热腻滑,全是血,是他嘴巴和鼻孔里被打出的血。

  “别打了,别打了......”索托告饶道,“如果你们还自称是革命的组织,就不该对我如此,我只是面临司法机器以求自保......”

  结果达尔文又冲来一脚,把索托踹到浴区隔间的墙面,索托的头撞上去,咚得声,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你们别太过分,别闹出人命。”奥利弗的声音很微弱,可那两名把风的黑人却根本不让他有介入的机会,他只能等待观望。

  “不行,这下下去我会死。”索托挣扎着,扶着墙,往浴区朝外的窗户爬去,那时他唯一的出路,从窗台处跳出去,即便落地受伤,也比在这被群黑人囚徒活活打死要好。

  可还没爬几步,他的头发就从后面被人高马大的泰特给揪住,他号叫着,求助着,可却无人理会,头皮都想要被整个撕下来似的——泰特将索托径自拖到了浴区的大水槽面前,水槽里散放着几根拖把,满是水——索托的脸被直接摁入了水中,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鼻腔、耳朵和口腔里咕噜噜只顾进水,窒息扯带着心脏几乎要破碎,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要像只小鸡那样任人宰割。

  “服从我,服从我威廉.泰特!”当索托的脑袋被重新提出水面后,泰特的吼声在他的耳旁炸起。

  索托来不及回答,又被摁入到水中。

  如此反复三次,半死的他才被扔在水槽边,黑人游击队的全都围绕着他站着,“我......我起码还敢用燃烧弹去烧兵役办公室,可你们除了恃强凌弱外,还做过什么......”索托只觉得自己注定要死,干脆骂了起来。

  这会儿,索莱达六兄弟里的外交家、军师安德鲁斯半蹲下来,拍拍索托的嘴巴,说你冷静些,“刚才就是给你个教训。”随即安德鲁斯举起个瓶子对索托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致命的毒剂,我马上就可以让泰特把你摁入这水槽里把你给溺死,然后灌入这毒药进你的胃,这样尸检报告中你也只会是‘服毒自杀’的,你记住,在索莱达监狱里要听黑人游击队的话,听杰克.彼得森领袖的话,你这个叛徒已上了杰克的处决名单,是我们替你求情,下面你若是想要活,那就得这样,达尔文!”

  旁边的达尔文掏出把锋利的器具来。

  索托眨巴着肿胀的眼睛,看出这器具应该原来是把勺子,但前端是带着尖刺的,被人为改制为了一把致命的“匕首”。

  “你叫索托,你告诉我,你父亲是被谁杀死的。”

  “夏延.卡德纳,拉埃姆帮会的黑老大。”

  “对,可你不知道吗?夏延不是别人,他正是和你住在一所牢房里的。”

  “迪亚斯,夏延就是迪亚斯?”索托做梦也想不到。

  “给你最后个机会赎罪,并证明自己,为父报仇。”说完,安德鲁斯站起来,退后两步,而那把匕首则铛得声,被达尔文掷在索托的两腿间,“捡起它,藏好它,在今晚用它杀死夏延。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活命。”

  “可我的刑期只有八个月。”索托还想离开这里,还想读书奔前程啊!

  黑人游击队们都笑起来,说你上了船也就别想离开这,你会爱上索莱达的。

  说完,他们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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