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越南反贼捉急的军事素质兜底,1906年7月中下旬,根据海军趋向于更激烈反对法国的政策,原本就与中圻越军联系并在宝岛训练所、琼岛榆林军港和越中活动过的以原清盛为首的七十名佐尉级军官被作为军事顾问扔来了中圻,基本上越南反贼在顾问方面也算是享受到了原史缅甸反贼的待遇。
他们不得不在一片哀嚎声中体验穿开裆裤和与蚂蟥、毒蛇、蚊虫为伴的生涯(好在此时是越南的旱季,热带雨林还没有真正给他们来上全套),心中缺乏真正社会主义思想的他们还得按着海军推荐的社会主义式的革命纲领宣扬土地改革、减租减息、保护劳工权益等思想——不过在具体实施上,仅到这一步,他们还是真正赞成的,毕竟海军内阁在国内就在尝试如此施为。
征氏军的编成,是指挥部(服从中圻练兵处的领导)下辖四个营;两个110人的运输连(大车和骡马),一个有6挺重机枪90人的机枪连,每个营装备8挺轻机枪和2门60毫米迫击炮;军属2个炮兵连5个55人的炮排(1个10人的排部,1个15人的弹药班,每个炮排下两个15人的炮班各装备1门炮):山炮连的两个75mm山炮排(装备日军清仓过时的1898年三一式75mm山炮)和迫击炮连的两个装备日本海军新推出的75mm迫击炮排、一个60mm迫击炮排。
人人有枪,村田为主掺点汉阳造。手榴弹也有装备,2500人人手3、4个,目前的规模勉强够用,但是扩军的话便即刻捉襟见肘。〔轻机枪是使用开轻机枪历史先河的1902麦德森改进型〕
总的来说,全军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丐版日本联队。海军陆战学校为加强小队级火力研究出品的新武器掷弹筒——相当于迷你迫击炮——倒有几十个。
征氏军的子弹和炮弹都很捉急,不能自给,靠储备和走私。每门炮备弹只有200发。全军都没有管退式野战炮……日军国产的三一式75mm“速射炮”,炮架早已过时,每次炮击后需要推回原位再瞄准,战斗射速仅为每分钟2到3发,好在其中的山炮型是可拆卸且重量较轻,算是还合于山地作战,而且山炮曲射射程可达8000米以上。
由成泰建军初始阶段保留下来的军中女兵有200余,其中一半是宫女,一半是其家属和其他农家女,考虑到体力上的差异和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的战力削弱,对其分流处置,处于领导岗位的继续作为军官并经历过到日本和宝岛的受训,普通女兵大部分集中起来成立女子军特务连,剩下的安排在后勤、通信、医疗、文书部门,以及在根据地作为地方农会动员的农民自卫军的教官,还有两名有特殊才能的作为狙击手……
兵员素质上,征氏军和南方新军半斤八两,能理解军事条例,能进行基本的战术作业,并且认同战斗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国家民族的存亡和人民的生活与财产,并建设一个人民所有的新国家。
可以聊以自/慰比烂的还是拿昂山的缅甸国防军(初名缅甸独立义勇军)——
1941年11月至12月期间,昂山和他的政党成功地从暹罗-缅甸边境招募了大约3500名缅甸志愿者加入他们的军队。1941年12月28日,昂山和其他30名同志在曼谷正式成立缅甸独立军义勇军,建军时举行了缅甸贵族传统的“饮血”仪式,即歃血为盟,参与者从手臂上的伤口收集血液,将参与者的血液与酒精混合在一个银碗中,宣誓永恒的同志情谊和忠诚并同时饮用。
在一个月内从日军边都没有摸到的泰缅边境地带招募了3500人,这什么初始素质也就不用抱什么期待了……
话说回来,现在征氏军也在讨论大扩军,无法再走“精兵”路线(相对而言),甚至要从农民自卫军中募兵一万,一举把兵力扩大到原先的五倍。
因为法国要在八月中旬到西贡的一个正规陆军师,确实把越南各路反贼吓得不轻,法国总共也就44个师啊!
至于人力资源和物质生产方面,两年来经过清查土地和开荒授田,根据地共20万亩地,14000户6.2万人民,基本全部纳入农会,基本上每户出一人加入民兵,四千户授田户每户成年男女都参加了农民自卫军的民兵,拉出农民自卫军18000人,粮食亩产是5万亩好地(3-4石),5万亩中地(2-3石),10万亩下地和新开地、山田等(平均1石),加起来40万石2000万公斤/年,这个条件还算是马马虎虎,比起井冈早期的物质基础和周围形势,更是好上一大截。(上述数据未包含广治省西南部的达克容县)
越南中圻,即安南保护国,地理上是一条蜿蜒的狭长地带,长度在1200-1300公里之间,它的中西部是巍峨的长山山脉,全区面积约为130000平方公里,是琼岛的4倍。
而法军在越南中圻,即安南保护国的兵力,却甚至要比粤军军阀在琼岛上的兵力还弱:粤军军阀在琼岛部署的正规军数量是800人,整个中圻法籍军队也只有800人,而法国指挥的越籍伪军也只有900人,相比之下琼岛的各种地方辅助武装则达到了3000多人。
当然,如果再把那些由软弱无力的阮朝封建官府控制的衙役和越奸地主的乡团武装算上,或者能追上或者超过琼岛——
但那些很多枪都没有的武装,不仅散落在千里中圻,战斗力很差,而且还要面对各地暴动的农民和市民的怒火。除了被农民控制的广治省,反对拉侠、反对课税的游行示威在广南、广义爆发并蔓延到整个中圻一带。农民和市民队伍到处游行示威,冲击省界关卡,攻占了巡抚衙门,烧毁了大越奸延禄郡公阮绅的家宅,包围法国公使馆迫使其暂停在一县一地的加税派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