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也有寒暑假,其中的分别是暑假时间远远长于寒假,苏联寒假一般只有一两个星期,这是因为如果以温度来确定假期时长的话,苏联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一年足有一百多天符合寒假的标准。
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暑假是正常的让学生好好休息一下,寒假是象征性的,随便应付过去就行,在俄历新年前后意思意思。
此时谢宁一家已经筹划什么时候搬家,还要带走家中的坛坛罐罐,也就是莫斯科博览会的各种展品。
“本次出行最令人尴尬的是,就连埃及女士享用的待遇,都要比苏联女人强。当我站在阿斯旺大坝工地的时候,很难引起心中的自豪感,因为就在一天前,还有女同学因此受到困扰。”
谢宁面带尴尬之色,但这种尴尬并不是因为购买卫生巾这件事,而是很多苏联女人都没见过,而这又不涉及什么卡脖子的技术。
“连锁超市?”老头子拿着儿子充满了各种无理要求的报告,反问道,“你的意思,苏联的供应链应该得到整合。”
“目前的供应链存在着极大的浪费,以面对人民的终端开始,重新整合供应链可以减少国家极大的损失。”
谢宁沉吟一下肯定道,“至少,欧洲部分的领土是毫无问题的,父亲,你需要站稳脚跟证明自己的能力。而苏联的工农业不可能在一两年之内有突飞猛进一般的增长,那就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优化整合。”
随着儿子的讲解,即将前往莫斯科的老谢宁,翻阅到了新兴超市货架的草图上,创意有基辅国立大学团书记提供,当然不用谢宁自己画,基辅国立大学有美术系,自然有美术系的高材生来捉刀。
至于下一部分,膨化食品的好处,虽然一个土豆和一代薯片本质上是一个东西,但薯片可以存放超过一百天以上。
通过适当的包装可以让货架长时间的保持充盈状态,从填饱肚子的角度出发,一代薯片还不如一个土豆来到的饱腹感大,这就是对应学生群体的产物。
“本质上就是提供大量罐头,代替肉类在货架上应该有的位置。”老谢宁也是主政一方过,担任哈尔科夫州委书记的人,直接就举一反三。
苏联是一个罐头强国,根本原因是因为苏联地处寒带,一旦冬季降临,处在寒带的苏联是无法面面俱到提供各种新鲜蔬菜的,所以很早苏联就已经是一个充斥罐头食品的国家了。
苏联境内很难吃到新鲜的蔬果。但如果论罐头生产,那绝对让你吃个够。为了解决新鲜食物的问题,苏联曾经考虑过空运。但空运仍然无法解决问题。因为苏联再强大也不能把机场修到乡镇。
当运输机停在一座大城市后,还是需要陆路运输。根本没有解决时间问题,更不用说空运的成本问题。
苏联包括鱼类、肉类、蔬菜水果的罐头,超过两百个品牌供应全国,这些罐头保质期长,就像是谢宁所说的,起到了充实货架的作用。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苏联人如果想买新鲜蔬菜和肉类确实比较困难,但琳琅满目的罐头确实可以让一个苏联主妇犯选择困难症。
虽然苏联罐头食品也起到了充实货架的作用,但里面的含量是货真价实的,而薯片、虾条、方便面那种东西太糊弄人了。
可他也知道,虽然晋升到了中央工作,摆在面前的困难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没有对儿子的邪魔歪道进行驳斥。
在这份计划当中,食品供应问题只占据了内容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在论证,纳赛尔在阿拉伯世界的政治地位,以及各国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发展。虽然部长会议副主席这个位置并不和对外政策发生关系,但别忘了部长会议主席和第一书记是一个人,都是赫鲁晓夫。
还有就是布雷顿森林体系不可持续的论证,这两件事老头子都格外关心,不断的询问,谢宁当然能够感受到,自己父亲的政治野心已经被激发了。
已经挤进了中央主席团,负责了整个苏联的农业,考虑问题不再局限于一个领域。
老头子可以不信任谢宁,但布雷顿森林体系不可持续是有佐证的,法国人第一个开始实际行动,他一个基辅在校生不值得信任,法国总统戴高乐比谢宁可信,这就行了。
“布雷顿森林体系在崩塌,这有多大的概率?”已经从国家领导人角度上考虑问题的老谢宁,凝视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无非就是百分之百。那套体系有结构性矛盾。”谢宁信心满满的开口道,“除非美国能够坐视自己手中的黄金被兑光。”
“瓦夏,你和我们一起去莫斯科么?”老谢宁略过了这个问题,转而征求意见,询问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转学。
谢宁已经到了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在暑假来临之前就会在基辅大学毕业,现在父亲进入莫斯科工作他面临一个选择。
“最后一个学期了,我会留在基辅大学毕业。”谢宁犹豫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到了现在,老谢宁已经把工作移交的差不多了,至于后面负责他工作的人是,乌克兰中央书记奥莉加·伊瓦先科。俄历新年当当天,谢宁的父亲邀请了几个同事来家里吃饭,
乌克兰党务委员会第一副主席谢尔久科和中央书记伊瓦先科都在内。
过了这个周末,除了谢宁本人之外,一家人将会前往莫斯科居住,谢尔久科表达了对朋友晋升的喜悦,“瓦夏在基辅继续完成学业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他和安娜在一个学校,放假的时候可以住在我这里。”
安娜是谢尔久科娃的名字,谢尔久科此举是让自己的朋友放心,谢宁在基辅由他来照顾。塔利亚·伊瓦先科正好听到这句话,一双美目在谢宁和谢尔久科娃身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