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
雪乃的眼角闪烁着泪花,她拿起了凯撒的右手,将之紧紧的摁到自己的左胸上。
那满是老茧的宽厚手掌,触碰到了红色的蓓蕾,两者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如同触电般的感觉,令少女发出了一声轻吟到:
“所以……这一次,你就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我心爱的凯撒……”
“你真的确定,在你的心中,所萌发的,是爱吗?不是感激或者憧憬?”
“它们在我的心中,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雪乃的泪珠,从眼角向下缓缓的流淌。
“但若是将它们一一剥离……我很确定,我是爱你的。”
凯撒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将温润的清泪包裹在了掌心说到:“你我相识,仅仅只是一个星期罢了。”
“遇上对的人,一个回眸就足够了。和你在一起,与你一起生活,我感到很幸福,幸福的足以让我忘却自己的妹妹,忘却自己的父母……
往昔的宫廷生活,在我的心中,正一点点变得模糊,仿佛,回忆中的公主,并不是我,而是与我相似的另一个人。”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我对你展露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在欺骗你,我其实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大骗子。”
“就算你是骗子,我也坚信你能骗我一辈子,能让我一直到死,都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雪乃紧紧的抓着凯撒的右手,让它更加用力的包覆着自己的左胸。
感受到些许痛楚的肌肤告诉她,她并不是在做梦。
“你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就像是一场幻梦……我想抓住你,我想让幻梦变成真正的现实。
我不想让你变成一团抓不住的泡影,从我的指间溜走……
你要去南大陆了,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我担心我的妹妹,担心到夜不能寐,可是得知你要亲身赶赴海盗的巢穴,我……我心中的担忧,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变成了怨恨。”
少女深蓝色的眼眸,正在一点点变得微红:
“我怨恨她从你将我身边夺走,我怨恨她为什么要让你身陷险境,我甚至在想,如果,如果她死在海上了,那该有多好……
明明我知道,这是错的,明明我是那么的爱她,可我却依旧忍不住这样想,我,我……
我真的是个卑劣到了极点的女人。
你能不要去吗,凯撒?
我真的真的好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凯撒的左手,在少女的脸颊上,徒劳的擦拭着,从她眼眸之中喷涌而出的泪水:
“抱歉。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是不会更改主意的。我会把芙萝拉带回来的,将她带回你的身边。”
雪乃明明正在哭泣,却又露出了笑容说到:“明明怨恨……可是听到你这样回答我竟然又感到了无比的开心。
既为了芙萝拉而开心,也为了自己能遇到,并且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而开心……”
少女拿开了凯撒的左手,在度吻上了凯撒的嘴唇。
少女的左手仍旧紧紧的贴在凯撒的右手上。
而凯撒的右手,也紧紧的贴在少女的左胸上。
彼此间的动作,令又痒又难受又舒服又空虚的生物电信号,不断地刺激着少女的大脑。
她的理性,就如同沙漠中一汪小小的水潭,正在被夏日的烈阳,无情的炙烤着,快速的蒸发、变干……很快,便什么都剩不下了。
她松开了凯撒的嘴唇,如莲藕般的柔荑,在本能的驱使下,移向了凯撒小腹下面的地方。
凯撒抓住了少女的胳膊问到:“雪乃,你可要想好了……再继续下去,你将不可挽回的失去一些东西。”
雪乃歪着脑袋,微笑到:
“可是相应的,我也会获得很多,不是吗?嗯?——!”
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呼,两人的位置,猛然间发生了颠倒。
“那么……就让男士来主动一些吧。”
轻轻吻了吻少女的脸颊,凯撒温声道。
“一会儿可能有点疼。”
“我……我知道。”
听到凯撒的话,少女的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兴奋,填满了她的大脑。
“但是,没有关系。”
“那就放轻松,好好享受吧。”
“嗯……”
……
大海的另一端,贫瘠的南大陆北岸,加勒巴里海盗的地下牢房之中。
芙萝拉的身体,蜷缩在简陋而又坚硬的床榻之上,像是大虾一般弓着,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在她的身体之中涌动着,明明这地表之下的牢房,是如此的阴凉。
好……好奇怪,我的身体这是怎么了?
她的脸颊上,满是如葡萄一般的酒红。
迷乱的神经驱使着她,让她将自己的手,伸向两腿之间……
不……不行!
绝对不能这么做!
这一定是席兹尔那个混蛋,在我的晚饭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怪不得,怪不得今晚他竟然给我拿了烤肉过来,原来……原来是想看我的笑话!
这个变态,此时此刻,一定躲在哪里,偷窥我吧?
该死的席兹尔!有本事你堂堂正正的出来啊!有本事对我用强啊!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
要是你真的敢来,看我不把你的弟弟咬成两截!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席兹尔————————!
可怜的少女难受的哭了起来。
她用手狠狠的拧着自己的肌肤,这已经渗进骨髓之中的难受感觉却没有半点的消减……
……
加勒巴里海盗的王者席兹尔·雷斯,罕见的打了一个喷嚏,而后在自己那朴素的卧房之中,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鸢尾花的公主,究竟能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换来什么呢?
在意识消散于睡梦中之前,他的脑海之中,仍旧盘桓着这样的念头。
……
小而整洁的卧室之中。
只穿着一件薄纱的莎娜,趴在自己的卧床上,用拳头,狠狠的捶打着床褥。
枕巾,连同其下的枕头,已经被她的泪水,彻底的浸湿了。
……
豪华的大床之上。
安德烈娅搂着自己的妈妈,幸福的呢喃着梦话:
“凯撒叔叔,妈妈,你们两个做游戏,也带我一个呀……”
……
隔音效果极佳的地下室之中。
克莱斯特反复擦拭着手中的枪械。
……
在城市的港口。
一位银发的少年,与他两位忠诚的臣子兼友人,雇了一艘帆船,向着南大陆扬帆起航。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