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cue的安东尼达斯一脸懵逼，这是在提醒他要经常锻炼身体么？
“而且，有哪位女士会不喜欢变形术呢？对吧……”
瞬间安东尼达斯全身紧绷、紧张万分，这要再被cue，年轻时攒下的英名就一下全毁了！
呼……还好还好，没下文了。
在凯尔发出近乎肯定的反问之后，近乎全达拉然的男性法师都心照不宣地发出了个“嘿嘿……”
连德伦登都没忍住，整个达拉然的气氛顿时猥琐了起来。
茉德拉啐了一口，抱胸狠狠瞪向了对面的两位男士。
原来茉德拉也不小啊……被一时带偏的德伦登生出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念头。
茉德拉两手挤得越发的紧，胸前越发澎湃，眼神越发凶恶。
德伦登不等安东尼达斯提醒已反应过来，羞红了一张平凡的脸，张嘴想解释什么被女士径直打断。
茉德拉冷哼一声，“哼……男人，看看我们的男议员大人等会要怎么答复男蠢货大师。”
此时坐在自家壁炉旁的凯尔都感觉到了一丝阴寒，乖乖，猥琐过头了，这波怕是连达拉然里的颜粉都给浪没了，啧。
“呃……我是想说精通变形术得以塑造形体总是好的，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持青春，男士亦是如此，也是如此……咳，扯远了扯远了，正好让我们回到开头的‘蠢货’上来。”
一直强撑着要听凯尔到底能说个所以然来的传送大师又是一口老血喷洒空中，经久不衰。
“很多人呢以为魔网，死物一个，只是他们施法和传送的工具。
那是他们没见过我登临达拉然魔网之巅时的景象，建议你们向知晓此情此景的法师请教一番，会改变或加深你们对魔网的理解，魔网……”凯尔略作停顿之后，语气变得深远悠长，“……也是有意识的，各位。”
中低阶法师听得一惊，不由得挺直了上身，这是对魔网、对知识应有的敬畏。
“你们现在所使用的传送，无论是传送法术还是传送法阵，可以说是完全依靠了魔网的存在，不然明明五环法术为何中阶法师就可轻松掌握？
你既是请魔网定位了目的地，又是借魔网实施的传送过程，现在还想靠魔网将传送结果精准到一两米之内？各位怕不是在达拉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
除达拉然和银月城这样的地域，你们走出去看看，哪个地方的魔网密度会高于十乘十，偏远地带更是不会高于百乘百，而且……”
凯尔战术喝水，继续说道：
“魔网不仅是有意识的，更是有权属等阶的，达拉然和银月城的魔网在东部王国大陆的魔网中就是王都级别，你向任一魔网打听这两地的位置，无有魔网不知。
对于这样的地方，你们只需要告诉魔网一声，准确位置立刻奉上，有画与否，锦上添花；至于你向王都打听偏远城镇，下属太多记不过来，有画与否，无济于事。
那么现在请各位告诉我，他的作画到底有何意义？骗钱？”
凯尔这一席话说完，犹如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了还在试图欺骗和安慰自己的中高阶法师，更是剜开了因此日进斗金的作画传送学派的心脏。
各大公共教室里的氛围徒然微妙起来，谁都一副我才不会蠢到如此地步的样子，但看谁又都觉着对方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果然，人一旦触碰到利益就原形毕露了，这伤害来得比前面的嘴炮高多了，传送大师口中刚吐完血心里又在滴血了，他哪会不知道这玩意实际能起多少作用？但架不住这传销……太好赚钱了啊……
先在肯瑞托里拉几个贪钱的下线，让他们尝到发展下线的甜头，于是下线再发展下线，下线再发展下线……产品的口碑就是这么竖立起来的！
今日这几十年数届法师牢牢竖立起来的产品口碑被凯尔一铲子把地基都给铲没了。
安东尼达斯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对凯尔讲解的思考中，避免某些尴尬的回忆涌现心头……依靠魔网传送……依靠魔网传送……难道还能不依靠魔网传送……？那不依靠魔网传送是否能突破魔网的精度……？
凯尔可不管这么多，自顾自地继续插刀。
“还绘制得再详细……再详细是画中多了几颗树还是多了几朵花？多了几只羊还是多了几匹马？
请各位注意，他们学派最大的问题、最大的纰漏，静与动、空间与时间。
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一切事物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么？
包括魔网……
只要当地的地形地貌乃至植被建筑有所变化，魔网的布局可能不变，但她记录的信息已随之改变。
如达拉然，早与魔网密不可分，魔网不变只是因为达拉然也多年没有变化了而已。
魔网她呐，也是有意识的各位。
反复强调，要考的。
你用十年前的景象跟魔网说，快快快，我要传送到这。
魔网表面上没啥反应，心底肯定是喊你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了。
或者劳驾您去麻烦下青铜龙王？”
没有掉过坑里的法师听闻这细致又形象的讲解，大受震撼之余更不忘哈哈大笑，掉过坑里的法师紧跟着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们已经确信了……什么狗屁画册就是个坑钱玩意！
“理论阐述完毕，要是不信还可以来一起实验下，毕竟空想孵虚谈，实践出真知嘛……”
前面一通理论如老议长和三大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了解得没有如此透彻，所以谈不上震撼，但当“实践出真知”此话呈现，对学术派的他们而言就堪称是灵魂震荡了。
一条探索真理切实有效的路径展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曾经或许懵懂体会过，现在终因凯尔之言清晰起来，一直身处理论研究的他们终于知晓了为何会越研究，越空虚，越迷茫。
“控制变量法至少知道吧？随便对比一下结果就出来了，自愿参与的可以去我课程下报名……别报名课程啊，我现在已经懒得开了，很明显，你们的实践思维基本为零，这么多年这么多法师没有一个去切实验证下，教不动。”
正如朝圣般提笔记录着的法师们动作一顿，狠狠把纸笔要么给摔到了地上，要么给撕得粉碎，好气啊！
只有一位中阶法师完全不吃凯尔的嘲讽，记录完后还认真地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疏漏和误解。
凯尔心想，人设既然一开始都立成那样了，还是得维系维系，当然他也很乐意，在达拉然直接遴选出一波狂热分子直上崇拜就足够了，别人家的鱼塘里养那么多鱼作甚，他又不是海王。
还好小地图上是不加载红名的，不然万红丛中几点绿，在精神海里是有点渗人。
只是等到凯尔一通吐槽完后的某传送大师已是在地上抽搐着出气多进气少了，被打脸什么的已是其次，关键是他的财富之路被凯尔活生生给聊没了。
如果当时的他能预知到现在的下场，他还会踌躇满志地寄出那封信么？
如果他还会！那他真是做到了传销的最高境界——骗到自己！
坑了这么多中高阶法师，名声肯定是没了，肯瑞托的袍子估计也没了，现在只能仗着他大法师的位阶保命了。
同样的，中高阶法师不敢报复他，他更不敢报复身为魔导师的凯尔。
嘿，这会想起来凯尔是魔导师了。
光是用嘲讽技能就干翻了一个大法师，回到湖边小居里的凯尔蛮开心的，族中可没人敢这么给凯尔送人头，而且明天周六，又可以愉快地睡个懒觉咯。
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