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给亨利和马克思开出了一份赏金猎人的工作证明,让他们两个拿去给总督看,届时就能优先接到所有沃尔根地区的赏金任务。
这无疑是一份特权。在沃尔根地区职业赏金猎人并不合法,但有了男爵的手令,亨利和马克思就成了唯二的例外,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沃尔根声称自己是职业赏金猎人。
前往总督那儿兑现了男爵的命令后,亨利和马克思得到了一枚正式的经营证明。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可以自己当职业赏金猎人,还能雇佣其他愿意成为赏金猎人的人,以组织的形式垄断当地的赏金单。
经过简单的探讨,亨利和马克思决定把血猪肉跟他们现有的部分装备拿去黑市变现,以换取接下来的‘启动资金’。
他们用150克朗的价格在沃尔根的西南角买下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屋,亨利和马克思决定最大化利用男爵给他们的权限,准备开办赏金行会。
这是马克思早就看上的屋子,房屋的主人曾是个巡林人,在死后被总督拿去公开拍卖,相当于‘法拍房’。
这些事情耗费了他们的整个白天,搬家结束后马克思精疲力尽地把行李一扔,躺在卧室里呼呼大睡。
亨利却在这时起身离开,他准备把已知的情报告诉银锤教会,这是他跟教会约好的工作。
而且秃头帮首领的话证实了难民一事只是破坏活动,亨利想再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银锤教会究竟是否值得自己为之效力。
“如果银锤教会偏离了他们的教徒和人民,那就早晚会发展成一群偏执疯子,我最好别跟着他们干。”
亨利心想,“不过现在还得先想办法借他们的力量去报仇、除害,等复仇以后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他来到银锤教会的礼拜堂前,凭借银锤和亨利的名字顺利走近教会。不过这一次亨利没有见到诵经师本人,而是他任命的副手,导师沃尔夫。
沃尔夫是当地银锤教会的引导者,也是负责审核新人入会的主要考察官。他对诵经师马库斯允许亨利为教会办事的决定颇有微词,也因此对亨利的态度很差。
沃尔夫决定直接在礼拜堂里跟亨利见面,这是个非常随便的决定——尤其在还有信徒正在做礼拜的情况下。
“你有什么事,说吧。”沃尔夫问。
“我不能在这里说。”亨利很不悦,他把沃尔夫上下打量了一遍,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所以就在这儿,在西格玛的注视下说出来。”沃尔夫冷笑:“一个从不做礼拜的人,能有多虔诚地帮助我们、帮助西格玛?”
沃尔夫冷嘲热讽的态度让亨利很是恼火,但他还想保持克制,便道:“这件事很重要,是马库斯亲自委托我的,在这里会泄露机密!”
“无论什么事,在这里说或者直接滚蛋。”沃尔夫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压根就不信你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像你这种信仰薄弱的小混蛋就不该走进这个地方!”
“那就去你妈的。”亨利被激怒了,他骂道:“你最好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哪里有修士的样?完全就是把一个兵痞套在修士长袍里,人模狗样!”
“你说什么?!”
沃尔夫大怒,他挽起衣袖冲向亨利打算动手,亨利也毫无惧色地迎上去还击。但沃尔夫的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害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亨利一拳,顿时鼻血四流。
“谁,是哪个混——”气急败坏的沃尔夫扭头要跟对方算账,却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诵经师马库斯。
“说下去。”
马库斯面色铁青,愤怒使得他额角青筋毕露,右臂上血管凸起,像把铁钳似的夹住沃尔夫右臂,使之动弹不得。
“马、马库斯…!”
沃尔夫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那样一蹶不振,他没再说什么,任凭马库斯抓着自己的胳膊。
“他们教会里有些矛盾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亨利想:“似乎目前马库斯还算得上权威,但他也没花时间去说服自己的手下,这可能会是个隐患。”
“至少沃尔夫讨厌我。”亨利暗忖,“不管是为啥,接下来应该少和这个人见面,否则他肯定还会找茬。”
马库斯对沃尔夫怒目而视良久,最后他朝亨利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压低声音说:“抱歉,请跟我到里面来。”
诵经师松开沃尔夫,又厉声道:“你也一起来,必须对我们的战友道歉!”
“战友?!就他——”沃尔夫刚要抗议,正对上马库斯愤怒的脸,只好作罢。
片刻后,亨利、沃尔夫和马库斯三人坐在其中一间静修室里,马库斯的表情相当严肃,他要解决这场完全不应发生在修士之间的纠纷。
“如果你认为亨利或者任何一个战友不具备进入教会的资格,那么你应该质疑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自己。”
马库斯声色俱厉,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十分恼火:“因为是我允许他们加入了教会,你应该质疑的是我的决策,而不是他们的为人。”
“我……我也不是针对他这个人,我就是觉得他不做礼拜又不静修,所以觉得很不合理打算催促他多来修习……”
“够了。”
马库斯打断沃尔夫的话,强硬地说:“亨利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成员。如果你对他有什么不满,来找我,我来跟你解决这个问题,听明白了吗?”
“明白。”
沃尔夫不敢有半点迟疑,因为当马库斯进入这个状态的时候,他是100%认真的,如果依然拒绝接受他的观点,就要面对愤怒的诵经师。
据说马库斯曾单人杀死一头发狂暴走的半狮鹫,他的愤怒……想必是非常恐怖的。
“很好,现在你出去吧,我们这边不需要你。”
“是。”
沃尔夫离开过后,马库斯先对亨利拿出相当诚恳的态度道歉,而后又道:“在你告诉我什么事情之前,我也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亨利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我们袭击了兄弟会的总部,但很快就发现那只是个分部。而他们似乎正打算针对教会进行破坏活动,目的大概就是这座教堂。”
说罢,马库斯盯着亨利问:“所以……我在想你是否愿意现在加入银锤教会,以获得应有的实力协助我们战胜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