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喊来了几个激灵点的校尉,几人商量了一下,得出的结果就是要分批杀。
他来到叛军俘虏营大喊道:“如果是头领都站出来,报上职务,可以给你们提供舒适点的地方。”
俘虏营地女真头领,一听要给他们改善生活,都一个个报职务站立出来。伍长、十长、百夫长纷纷站立起来,甚至还有一个千夫长。
不大一会,就站出来十几人,唐河说道:“你们跟我走吧。”
十几名头领带着他们亲信,共有三十人左右,跟着唐河离开了营地。这些女真头领以为明军要招降他们,一个个也放松下来,慢慢聊起了这半年收获。
一十长说道:“这半年过的跟神仙一样,我抢了十五个娇滴滴的美人,每晚都是新郎官。”
众人哄笑起来,千夫长狞笑道:“在辽东还是我们女真天下,就是被俘也会多加抚慰我们的。”
“是啊,是啊!”
女真人们都有同感,虽然时间流逝,他们早就忘了十年前那次犁亭战役。
一行人走到一片树林停了下来,四处静悄悄的怎么看也不像营地。
千夫长停下脚步问道:“军爷,你们让我们在这里安营?”
唐河抽出发寒光的刀,怫然作色说道:“让你们在这里安息,杀!”
番子长枪兵突进,将一个个女真头领刺死,这些女真头领大喊大叫,想反抗无奈手无寸铁,只得拿血肉之躯迎接长枪。
一排排长枪兵毫不迟疑,出枪刺杀收枪,做的和训练时一样标准。不一会女真人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唐河看有番子还没有轮上杀敌,大喊道:“都上去补枪。”
众人上前不管女真人死没死,都挨个补了枪,又刺死了装死的几个头领。随后大家开始挖坑掩埋尸体。
唐河擦拭着绣春刀,说道:“下次让俘虏自己挖坑,等他们挖好了,我们再杀。”
忙了半小时把尸体全部掩埋好,唐河带着人又去回到了俘虏营。
唐河大喊道:“现在要分批转移,你们这几十个出来。”
这些女真人是五花大绑后,又用长绳串在一起。几个番子上前结开了长绳,拉出五十多人。
唐河十几人押这五十多女真人来到树林,他一摆手说道:“你们轮流挖坑。”
十个女真人被解开了绳子,接过来木棍铁铲。这些女真人也被打怕了,根本不敢反抗,乖乖的拿着工具挖起坑来。
一刻钟后,番子重新把这十名女真人捆上,又换上新劳力,一个时辰后大坑已经挖好。
女真人正在休息,忽然见明军已排成一排,一杆杆长枪对着他们,明军沉默着,可怕的沉默。
随着一声杀,西厂番子整齐小跑刺枪,女真人被绑着动不了,只能绝望吼叫起来。
十几个番子都全力刺出手中的长枪,十几杆枪同时如闪电一般地伸出。
一杆杆长枪一朵朵血花,番子们几乎同时熟练地转动了一下枪杆,猛地发力抽出。
无数条血箭追逐着长枪喷出,在空中化作千万滴形态各异的血雨,或无力地洒落在地,或飞溅得番子们满身满脸。
没有人去擦拭,他们平端着长枪,恢复了突刺的姿态。他们迈着整齐的队列前进,一步前进地上躺下一片女真尸体。
西厂番子们就像杀戮机器不停的运转,冷血,犀利,沉默……
倒下地上百名女真不是内脏被搅碎,就是头部被刺穿,很多人不等倒地就已经气绝身亡,更多的人也就是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死去了。
一刻钟后,赤红的鲜血,宛若岩浆翻滚,汇成小溪慢慢流淌,堆积如山的尸骸,宛如地狱最深处。
唐河指挥着众人把尸体推到大坑里,再盖上土。随后唐河他们忙碌了一夜,三百多女真士兵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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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山闷头逃跑,一直跑了三十里左右才回过神勒住马后,回头望了望。他阴晴不定,一双残眉也紧紧蹙在一起。一千多人出战,眼下跟随他跑出来还不足百人。
他声嘶力竭道:“不能这样认输,我们去找西海女真联合他们,复仇!”
“复仇!复仇!”女真士兵双目通红,宛如地狱逃出的恶魔来索命。这一仗输的太憋屈了,如今清醒过来,让每个女真都感到耻辱。
董山喝道:“隆巴,你带二十骑留下收拢人马,我现在就去找西海女真部落。”
“是头领。”一名大汉拱手道。
董山率领溃军跑回建州,已经是三天之后,他马不停蹄来到西海女真部落。
女真分为:海西女真、建州女真、野人女三个大部落。其中建州女真又分为八部,即满洲五部和长白山三部;海西女真又分为四部,合称扈伦四部;野人女真则更加松散,比较大的有三部。
这些部落各自为战,由于缺少资源,生活得极其艰苦,真正做到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一会儿进攻明朝,一会儿攻打左邻右舍。
不是到了迫不得已地步,董山也不想去找这叶赫那拉氏。
董山来到海西部,面见部落头领萨哈,两人寒暄几句后,董山开门见山说道:“如今猎物稀少,我准备带本部落勇士去抢粮食,你可愿一同去?”
当时的女真族尚属不开化的原始部落,不会农耕女织,纯粹靠天吃饭,茹毛饮血,加大东北那种气候环境,动不动就大雪封山,大部分人吃了上顿没下顿。
萨哈一愣,迟疑道:“那明军如果来攻打我们怎么办?”
董山哈哈大笑:“明军不足为惧,我前天率20多名勇士打跑了上百明军。”
“董山头领如此勇猛,还来找我做甚?”萨哈口气里有股明显的戏弄之意。
董山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次我准备深入明朝内地,多抓些明朝人给我们种地。”
萨哈大喜,如果能有人种地,那就可以过上刀耕火种的日子,有了固定的粮食,族人就会逐渐变多,自己就成为海西第一大部落。
董山继续道:“我部落有勇士二千,留下五百守家,你也出一千五勇士,我们三千大军,可以横扫辽东,到时候我们抢来的粮食、财物和人口平均分。”
萨哈思虑良久一拍桌子,“好,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