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饶是唐纳德想破脑袋也没猜出来将政治正确搞得如火如荼的真正推手是谁,他现在看到的敌人只有民主党。
掌控美利坚真正权力的永远是那些超级财阀,这些财阀平日行事极其低调,甚至不会主动将自己的财力爆出来,因此福布斯榜上也很少登记他们。
有一个词,也是前世无数美利坚反智反权威团体、怀疑论者常谈的,也是唐纳德演讲时常提到的,那就是“深层政府”。它是否存在,以及它和共济会、光明会之间的关系,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至少在本书中,它存在)。
犹太人认为把社会纵向切割更有利于统治,事实也是如此,这和老马的阶级论是完全相反的,但唐纳德并不认可这一套纵向切割理论。
“永远不要在你这一代把民众弄成蠢货,你现在不信这一套,民众信这一套,那么之后这群蠢货会反过来用你灌输给他们的价值观来要求你的下一任。”
很明显,现在的美利坚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在尼克松政府的努力下,越来越多凭借着自己的buff上位的家伙成为了政府系统一份子,还好现在众议院和国会还没出现这种贵物——唐纳德相信不久后就有了。
就用这个起诉艾特的家伙——戴纳来说,牠的彩虹团体总部就在华盛顿特区——这是美国的行政首都,而且牠还担任美国能源部部长这种职位!
要是让老唐当那个职位,好歹老唐知人善任,自己没啥能力也能让有能力的人干;
要是让艾特当那个职位,艾特啥都不懂但他选择撒手不管,反正做了也是错,那不做就不错;
要是让志 大 才 疏(这敏感词有点意思啊)的人来干,经常插手部门事物,造成了越干越乱的结局,那好歹还是干了点东西出来吧?
可让戴纳上来——
牠啥都没有,牠只有buff啊!
戴纳现在已经把能源部三分之二的正常人开除了,选进来的黑人、lgbtqiapkdxrew占据了整个部门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员工数,而牠们每天干的不是开这个联谊会就是开那个讨论会,每天是半点跟能源有关的事情都不干!
哦,还是干了的,牠们提出了另一项议案,为性少数社区赋予能源优先使用权,供电供水优先,汽油价格对该群体降价,坐车坐地铁享受优惠价甚至免票。
唐纳德一想到这些群体只因为牠们的身份就能获得如此多的特权,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代替艾特给戴纳来一拳,但这是法庭,而且这些敏感话题在美国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属于是只有一个标准答案了。
“难道就要因为枪手的身份是跨性别者,就可以忽略他的犯罪事实吗?!”
见记者们对着艾特疯狂拍照,唐纳德先声夺人地喊了一句,己方陪审团的成员也高喊:“order and law!”
“你刚刚说的人称代词是‘他’对吧?”对方陪审团的一名成员也起立唱对台戏。
“那我该用什么?用‘它’吗?啊?!”唐纳德指尖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
“咚!咚!咚!!”“肃静!肃静!”法官使劲敲着桌子。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吧?
先是开庭陈述,依次由起诉一方和被告一方向法庭简述案情概要,以及后续将要提交的证人情况与证据要点。起诉一方出示物证、传唤证人在法庭上就事实问题作证。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艾特还是被铐住,站在自己的被告席,嘴上那个屈辱的伊丽莎白圈被取了下来,脚铐也被松开,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戴纳等人,即使是余光也让法官感到有些恐惧。
那冰冷锋利如刀子的眼神几乎要把戴纳打穿,这位连杀一只鸡都不敢的素食主义者被吓得坐立不安,甚至在己方陈述案情概要的时候说道:
“法官先生!能否让被告带上眼罩或者头套?被告人似乎在用面部表情对我进行恐吓!”
自然是被法官认为是无理取闹而驳回。
然后就到了最核心的环节:主询问(straight-examination)与交叉询问(cross-examination)。
“艾特先生!请问你方律师提交的材料.....的事件是否属实?”“是。”
艾特嘎巴嘎巴动了动脖子,他已经变得沉默寡言,近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个词。他在强忍,忍住自己杀戮的欲望。
“戴纳!(这里法官因为不知道该称呼牠用什么词而停顿了几秒)您是否可以演示一番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艾特在击杀凶手的时候整个校长室就只有他这个活人!1963年还没有普及监控录像,戴纳的证人又是从哪里找的?
艾特冷眼看着戴纳带来的所谓“证人”——一个自称住在街对面的“人”,那个“人”声泪俱下地说牠亲眼在某个房间里用望远镜全程目睹了艾特的暴行:
“...我看见艾特把可爱的奥黛丽狠狠压在地上,用武力压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群体,还将牠的衣服剥下,侮辱....(此处省略两千字)”
“艾特,请问你对对方证人的说法是否有意见?”
法官的尾音还未消散在空气中,一股火药味便从艾特的舌尖冲出:“狗屎。”
在这之后的所有法庭辩论,包括证据的质询,控辩双方进一步就证据的真实性、关联性、合法性等效力问题进行辩论时,只要问道艾特,他的回答只有一个词:
“狗屎”
双方在这一阶段还会对己方的观点进行综述与总结,结合庭审情况对案情进行全面概括,力求最后争取陪审团的支持。
用人话说就是谁能打动陪审团谁就赢了,在非重大且恶性的刑事案件中,连法官都要遵从陪审团的安排——如果陪审团宣布被告无罪,法官必须接受;如果陪审团宣布被告某一罪名成立,则由法官进行量刑。
在老唐看来,自己这波是稳赢,他相信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只是迫于“糟糕的环境”不得不以沉默来同意政治正确,当真的遇到像艾特这种案子,大家应该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结果也不出所料,最后的庭审环节是法官将本案的整体内容向陪审团作总结提示,涉及法律适用、证明责任:
“我要提醒诸位,你们在作出判决时应当立足于法律,而非个人好恶,请不要将个人行为上升到政党斗争。”
法官做出了最后的回应,只留下退席的陪审团秘密讨论。
讨论时间几乎没超过十分钟,孩子的“正确性”在目前是大于“跨性别”的正确性,所以陪审团这12人——也包括老唐,一致认为艾特无罪,但陪审团讨论时间是有下限的呀!该咋办?
老唐的一句话直接终结了比赛:
“家人们,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就是如果有一个跨性别儿童是这场枪击的主谋,我们该咋判?”
“那太可怕了,还好我们现在的中学,小学教材里没有那么多这玩意。”“最好永远都不要把这玩意放进历史课本!”
唐纳德听了这几个陪审员的对话,无奈地撇了撇嘴,他在穿越前就知道那时候的美国小学历史教材里超过百分之七十都是这种东西。
天天学这种怪东西,怎么能建设好国家呢?
...
当曼哈顿法庭的大门打开时,唐纳德见到的是一座沸腾的城市,欢呼声、尖叫声、掌声、气球和花海覆盖了他的眼帘,整个人都在声浪中颤动,人头攒动,民众的力量像一股浪潮势不可挡。
“看来,真理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唐纳德讽刺地对气急败坏的戴纳说道。
“哼,你们也就是凭人多而已,我们应该更加大力发展支持少数群体,当全社会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时,你们才是少数!”
戴纳放了句狠话,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在保镖的掩护下坐专车回去了。
“唐纳德先生!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既然曼哈顿这边已经取得了胜利,要不要去支援其它地方?”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的声音穿透人群到了他耳旁。
唐纳德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带着个墨镜,爬上汽车打开音箱:“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