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的旅馆是个装潢平常的小屋,看着似乎平常也很少有人拜访居住,威尔随着阿斯塔洛,后者兴奋地吐了口气,而后满怀期待地敲了敲门。
不一样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为他们开了门,而后将他们迎了进去。
“听闻昆恩侯最近要领兵过道,故而闭门想着躲着点事儿。”老妇人抱歉的说到,毕竟关着门做生意的事也少见。
“无妨。”威尔微微颔首表示并无大碍,旋即拿出几枚钱币将居住的费用付清了。
老妇人笑眯着眼睛收下钱反复打量了两三眼,而后将他们领到大厅的桌面旁说道:“昨天的客人过会儿就会离开,烦请你们稍等一下,等收拾完房间就可以入住了。”
说完之后,老妇人便走到大厅的另一桌客人面前,用威尔听不太懂的方言和对方交流着,不过让威尔感到奇怪和对方的神态十分紧张,目光也不止一次跳过来打量他们。
过了片刻,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末尾的时候老妇人所面对那客面色有些难看,抓在手里的酒杯也一直停着没送进口中,话毕他颤抖着放下,而后起身抱着胸口躬身告退。
在结束这些后老妇人才来到他们三人面前安慰道:“先生久等了,那留宿客人我已经催促了,过会儿我先生会去收拾房间,您们就在此先稍加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威尔熟络的与其攀谈起来,看的阿斯塔洛跃跃欲试,在一段时间的交流后威尔大致走了基本信息的了解。
老妇人名为朵丽丝,她和丈夫一起经营着这家乡镇旅馆,旅馆也是以她丈夫的名字命名为刘易斯。
“曾经这里是一座人口很多的小镇,勤王道把小镇一分为二,边境兵又带走了大把的青年,那时候生意是真的好!”朵丽丝感慨道,“当时各种异乡人来来往往,黑夜虽然危机重重,因为没有人的干扰也机遇重重,菲涅尔王国的政策又向好,大把的冒险者从世界各地过来。”
“看你们的谈吐,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吧?”虽然朵丽丝的菲涅尔口音很重,但不像是先天形成,威尔见对方谈吐不凡于是好奇地问道,“我和丈夫早年在王国任职,做的是对外的工作。”
具体的工作内容朵丽丝刻意回避,威尔也不方便打听。
接着他又询问了一些近况。
朵丽丝对此倒没有什么避讳,只是感慨的说道:“之前和圣教的关系只能说是不好,但拖到今天,圣教在板块中内陆扩张和发展成如此庞然大物,已经恢复了历史上盛状的十之七八,菲涅尔王国外患始终,一直发展缓慢,加上北地和圣教近期的接洽,局势一片不妙。”
“近些年一直在加征边境兵,前段时间还听说灰烬之人们集体从划分的居住地里人间蒸发了,纳尔逊地区的骚扰也比往年更加严重……是在不是什么好时候。”朵丽丝皱着眉头很是紧张,而后又不禁摇摇头松了口气道,“倒是你们这些异乡的冒险者,这个时候来菲涅尔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感谢您的提醒。”
阿斯塔洛有样学样,对威尔打听方式的技巧感到些许迷惑的问道:“明明只是随意不加修饰的问题,别人有什么理由这么详细的回答呢?”
“菲涅尔地区是利好冒险者的政策区,这里的商业多少受过冒险者们的眷顾,商户们养成了这样的意识。”威尔简单地解释道,他清楚阿斯塔洛脑海中有这部分的知识和观念,只是并没有完全容纳和理解。
他确实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对什么事情都抱有浓烈的好奇心。这段时间阿斯塔洛从始至终都没有追问过圣徒威尔的事情,威尔也大抵清楚对方心中的想法,然而两非人之物都心照不宣。
等了好一会儿上头还没收拾好,他们也倒没不耐烦,朵丽丝反而有点怕他们等急了,端来两盘特色的小食,不好意思地向他们道了声抱歉,而后上楼去看情况。
威尔没怎么在意,反正他也不能进食。阿斯塔洛对其表现出明显的兴趣,本地人尸体记忆提供的知识让他轻易辨别,只是一些林地间的浆果和简单的粗制糕点,阿斯塔洛郑重地仔细品尝,像是在食用什么人间珍馐。
L百无聊赖装模作样地出来看了眼,展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后抬手打了个哈欠而后又回去了。
阿斯塔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以手中的糕点开始构思着怎么把东西推荐给别人,他拿到威尔面前期待地看着威尔,而后一股脑地倒出一堆话来,综合起来也就三言两语。
“……你能尝尝看么?”他期待地用请求的语气询问道。
威尔无法拒绝。
糕点被他轻易地粉碎,肉眼能见的稀碎糕点的碎块从食道的方向落下,也只是个方向,后面需要经过么系统一概全无,那糕点径直落到威尔胸口的燃烧之火中,而后被幽蓝色的火焰吞噬,全无踪迹。
即使是这样阿斯塔洛也已经感觉到十分的满足。
威尔不由得感叹道,他目的也就是想依赖阿斯塔洛的力量,对方虽然力量被稀释了一部分,但是等级还在那里不会下降。至于这个理由并没有什么正当不正当的,自己能做到满足对方的情感需求,对方则通过自己的力量帮他做到一些事情,当这样的交易关系确定的时候,两方就不存在亏欠。
阿斯塔洛拥有那么多人体的记忆,就算因为记忆的混杂和斑驳可能会有部分的混乱,也不可能轻易地被诓骗,你情我愿的“无声协议”而已。
也并没有什么代价,威尔在曼德尔城并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本就打算离开,和裘德的则是另一项交易,既然已经完成了就不存在亏欠,至于通过一些事解决了危机?这点威尔更认为功劳在阿斯塔洛身上,然而曼德尔人对后者更多的是抗拒,不愿意这样认为,反而将全部的功劳又加上劝服阿斯塔洛的功劳集中加在威尔的身上。
这样的行为饶是奇怪,威尔只当作集体性的“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