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刚刚回到纳-粹-党组织还没到半个月就立刻宣布了自己要开大会的命令,而且一开就要求全党中层干部以上8000多人一起来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巴伐利亚共-和-国首都的慕尼黑开会。这个消息让许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这刚回来就开大会实在让人怀疑到底藏着的是什么目的?难道还想趁机整顿吗?
“老大!”一个冲锋队队员从战壕站起身来向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快步走过去拉住了旁边的一个男子:“慕尼黑那边突然叫你过去,你说这次到底又出啥事儿啦?我们的大老板刚回来就开会,也太那啥了吧?再说这才刚打完仗呢?”
被称作老大的人就是刀疤脸卢卡斯。
此时的他,正在带领着自己的冲锋队在前线抵抗着魏玛共-和-国军队的反扑。
俗话说得好,阵前换帅兵家大忌。
更别提这种要开党内8000人的大会,直接将整个党的精锐领导层给釜底抽薪了。
这也使得原本因为战斗力强悍而被派驻在最前沿的卢卡斯不由得心生担忧——他知道魏玛共-和-国最近肯定还会再发起进攻,但到时候已经前去开会的他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听天由命。毕竟如果他不去,那就是违反党的命令了。
而如果魏玛共-和-国的军队真的发动总攻的话……
想到这里,刀疤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觉得魏玛人如果真的发起总攻的话,恐怕他们的胜算不会超过50%,甚至可能连30%都达不到。
不行,必须做点准备工作。
刀疤脸立刻对身后几名跟班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聚拢过来,然后沉声道:“最近我要去首都开会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要怕,一定要加紧巡逻戒备,特别要注意周围根据地形来布置防御工事,警戒哨要放的远一点,侦查要仔细,还有……嗯,记住了吗?,要多留心周围的情况及时根据情况调整火力配置,一定要节省弹药!明白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后刀疤脸又吩咐另外两个参与传令的士兵去通知其余几位长官,等待召集他们过来继续吩咐有关事宜。
这几乎是巴伐利亚所有党政军的状况,许多中高层领导人不得不暂停手上紧张的工作,吵吵交代手下一些必要的嘱咐之后就扛着行李打包赶回首都参加会议了。
……
慕尼黑。
戈培尔焦虑的来回踱步,嘴里嘀咕道:“该死的,这帮人到底要干嘛,怎么搞突然袭击?”
这时候一个勤务兵敲门走了进来,报告道:“司令,您的电话!”
戈培尔眉毛一挑,拿起桌上的话筒沉声问道:“哪位?”
“我是XXX,关于这次大张旗鼓的会议目标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戈培尔。”电话那头传来了一把十分低沉的声音。
“哦,我的同志,我当然清楚,这分明是向我们而来!是针对我们左派的!”
戈培尔愤怒的吼道,但旋即又压抑下来:“我的同志,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你们只是想保存你们的武装力量,并不想与我们争权夺利吧?”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过,”电话那头的人淡淡的说道,“但这一次情况有变……我们来谈个交易吧,我的带路人。只要你能给我开出值得我去支持的价码,我保证我和我的嫡系会支持你。”
此时,戈培尔感到震惊,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个人想趁危机的时候敲竹杠!
“该死,这帮混-蛋居然敢趁机捞权!他-妈-的Ծ‸Ծ”戈培尔在心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
没有办法,戈培尔只能好气的跟他说:“你也是掌管训练的,你应该也清楚,现在冲锋队主要是什么阶级构成的?他们又会支持谁?况且不只是冲锋队,你也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而站在他那一边的又有多少?而且代表的又是谁的利益?多数人的还是少数人的?如果你加入他们那一边,他们只能有小小的一杆枪,如果你没加入到他们那一边,他们连枪都没有!!”
戈培尔的话很直白,他相信这个人应该听得懂。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才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这些我比你更清楚。但是戈培尔先生,你别忘了,我也是左派人员。”
“所以,你要权力吗?你需要什么位置?”戈培尔冷笑道。
“我希望我能够成为区队长,你看这个条件可以吗?或者副队长也可以……”
“我不能答应你……副队长还可以考虑。”戈培尔冷哼了一声道,“虽然你的要求听起来似乎挺诱-人的,可惜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能冒险。我知道,你的嫡系现在在冲锋队里占据着比较重要的位置,也是你们现在在战场上出力最大。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要忘了,到底谁才是大多数——你现在支持我们。你至少还能够保住现在的位置,但是如果你背叛我们,站在少数派的话,那就是内战,到时候魏玛共-和-国趁机全境压上来,你们的嫡系就是第一的炮灰!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比较好,你既然想选,那就考虑一下往哪边站。”
戈培尔的话并非恫吓,而是事实而电话那头的人自然听懂了,他也清楚戈培尔的话的确是有道理,如今的冲锋队人数庞大纪律严明且完全服从于左派的领导,而自己这一支嫡系部队虽然是整个巴伐利亚唯一的非正规编制的私人武装,但这样极小的一支部队难以改变整个政局。
更别提当中有多少人已经接受了左派的思想和领导?也是个未知数呢,更何况大敌当前搞歪心思简直是在作死!
所以,在略微思索片刻之后,电话那头就做出决断道:“好吧,那我们可以签署秘密协议……你放心,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我的同志!”
“合作愉快!”戈培尔满意的点点头,“请转告你们的长官,我很期待和你们的会面,希望你们早点到来。”
挂掉了电话之后,戈培尔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阴谋得逞般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好了阿道夫,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而这时候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神父打来的。
“你好,请问是戈培尔先生吗?”
戈培尔:“是我。”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阿弥陀佛,上帝的保佑,我不知道现在党内出现了什么样的动荡,但是我是坚决的站在戈培尔先生这一边的。是你才造就了现在的我,我不注重以前这个党到底是谁当老大——不管谁当老大,在我眼里,戈培尔先生才是我真正的领导。上帝让我们牢记他人恩情,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戈培尔先生的恩德十世也报不完啊……”
这个更是个重量级,戈培尔被尬到抠脚了,连忙打断说:“感谢神父的支持,感谢神父的支持,你能支持我们,真的是太好了”
随后这个电话就在你一句恭维我一句恭维当中收场了。
随后,自认为有很大优势的戈培尔将电话打给了格雷戈尔.施特拉塞。
戈培尔很显然,已经预谋了一个李勇这次针对他们的大会来进行反击的计划,当格雷戈尔.施特拉塞这边听完了戈培尔的计谋之后惊讶地问他是否真的是要这样干吗?
在得到戈培尔肯定的答复之后,格雷戈尔.施特拉塞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同意。
随后戈培尔又将电话打给了罗姆,卡尔·奥拓·帕特尔等人。
在进行简单的商量之后,纳粹党左派们就只剩下等待夜晚的降临和大会的开幕了。
…………
半夜。
慕尼黑体育馆。
此时,体育馆内仍旧灯光璀璨、热闹喧嚣,许多-党,政,军的重要人员纷纷放下自己手头紧张的工作前来会场,互相交谈着想要了解这场会议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召开,慢慢的所有位置都坐满了人,甚至有些人不得不拿张椅子坐在中间的走廊过道上。
然而,如此多人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这场会议到底是为何而开。
当然,心知肚明的也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而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就在这时出场了一群身穿黄褐色便衣的男子,并径直朝会议室的方向而去。
这些男子的身份不言而喻,除了巴伐利亚黄衫冲锋队的警卫人员之外再无二选,但细眼应当发现他们的装束实际上跟冲锋队是有所区别的。
这些警卫人员来到会议室前,并推开了门。
随后,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赫斯站起身来说道:“各位,让我们向着我们敬爱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敬礼!!”
随后在一阵庄严的交响乐当中,体育馆的大门被打开希特勒从中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站起身,向他举起了右手以向上45度的锐角高举着敬礼。
戈培尔着望过去,就像一个又一个的长矛,看着令人肃穆庄严,充满集体的力量。
然而戈培尔却心知肚明的清楚,现在到来的这个男人就要分裂这一集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