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城下,英国索尔兹伯里公爵正在品尝着醇香的红茶。他现在正在主持一场战斗会议,为了节省时间,所有高级军官的早餐直接在会议桌上解决。
虽然红茶在这个世界线上并没有因为航海技术的原因而出现,但因为一名茶店老板的意外,最终还是成功出现在了英国人的餐桌上。也正是因为红茶的耐储存性,所以早在13世纪的时候,这种发酵的灌木叶便出现在了英格兰人的军队餐单上。
英国的高级军官们享受着茶水和传统的英式早餐,轻松地交谈着。他们品尝着餐盘中传统的英式早餐,早餐中有北海的鳕鱼和新鲜的白面包,还有黄油煎鸡蛋和美味的培根,最后再加上一点鲜甜的豆子酱便是一顿美餐。
还好,现在罗马人的韵味依旧留存于这些英国人的身上,不然等到工业革命过后,在英国吃饭估计不会比上刑轻松多少。
他们手上的刀叉切割得非常快,而嘴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索尔兹伯里切割下一块面包沾了沾豆子酱后,看向面前的军官们,十分果断地说:
“各位,奥尔良围城战已经快要落下帷幕了,我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包围这座城市。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傻子的儿子已经不在里面,还因为我们实在不想去攻打坚固的城市。
香槟公国仍在不停支援这里,如果我们继续把奥尔良打得太狠,未免有些愚蠢。我们或许需要想另一种打法,就像我们之前拉拢勃艮第人一样,必须要想出一个新办法才行。”
听到公爵的建议后,一名独眼的军官急忙将一整条培根塞入嘴里,吞咽下去后皱着眉头说:
“这似乎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公爵。如果我们这样做,可能会与勃艮第人翻脸。他们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们拿下奥尔良公爵,如果我们违背了这个诺言,可能会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菲利普三世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独眼将军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对他们来说,奥尔良公爵能够提供的帮助远远不及菲利普三世。对方手上有近万人的大军,而奥尔良公爵现在还被困在城里,他手上的香槟公国与勃艮第公国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用一个不靠谱且虚弱的盟友来换取一个强大的盟友,显然是有悖常识的。索尔兹伯里公爵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喝了口红茶后轻轻摆了摆左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继续说: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各位绅士们,所以我们与奥尔良公爵并不会真正的谈判。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利用他们与法国国王的矛盾,让奥尔良人暂时不要加入这场战斗,暂时保持中立。
等我们解决了波旁公国后,再进攻奥尔良公国和香槟公国,完成我们对勃艮第人的请求。然后再一起南下,直击马赛,彻底让法兰西成为英格兰的法国!”
正当英格兰人兴高采烈地商量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沃库勒尔城内,一对叔侄也在进行博弈。白色的大理石桌两边,波旁公爵正在与查理七世下棋。
“我又要赢了,叔父,不要总是故意让我呀,总是让我赢也太明显了吧。”
看着面前即将属于自己的胜利棋盘,法兰西的国王却根本高兴不起来,他抱怨地看着自己的叔父,仿佛在责怪对方。而德让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回答道:
“下棋就是这样,我的陛下,你不能让棋局操纵你去过分追求所谓的输赢,要顺从自己的本心才行。就像你对自己的儿子一样,你应该多关心他。”
查理七世听到德让公爵的话后,内心的烦闷更加明显了,他摇了摇头说:
“我知道,但法国现在的局势让我不能这样做。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有多严峻,我的妻子可以独立解决这一切,而我要把精力都放在军事上。”
听完对方的回答,公爵也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他将自己的一个车吃掉对方的一个兵后说道:
“有一件事我需要向您汇报,那就是根据我们的侦察兵在奥尔良城附近的勘察情况,英国人正在调兵遣将。他们很可能打算撤离包围圈,但至于他们要去哪里,我们暂时一无所知。”
查理七世听到德让公爵的话后冷笑了一声,他把自己的一个侍卫挡在国王前面,不屑地说:
“那些英国人的动作十分明显,你我都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问题在于,他们打算从哪里下手。”
说完,查理七世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叔父完成了将军,啧了啧嘴说:
“你觉得罗兰能够扛住那种压力吗?英国人可不是勃艮第人,他们的军队更加精锐,更加可怕,而且拥有更强大的魔法与构造体。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就要考虑雇佣兵的问题了。”
出乎意料的是,德让公爵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看向自己的侄子肯定地说:
“我觉得很有必要。目前桑塞尔的驻军只有不到两千人,而如果英国人真的打算把奥尔良的部队用来攻打那里的话,人数可能会突破一万五千人甚至两万人。
除非罗兰是耶路撒冷王转世,否则让他用这点人数对抗如此庞大的敌军,实在有些过于为难人了。”
“哦,他最好不要是,如果他像耶路撒冷王一样24岁就去世,那么对每一个法国人和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法兰西国王听到波旁公爵的话后摇了摇头,他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德让也点了点头,小声地说:
“确实,鲍德温死得很惨,根据最后的记录,他浑身上下都在溃烂,被来自地狱的病毒活活折磨死了……”
不过最后这句话并没有被查理七世听到,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后说:
“我们得赶紧找援军了,比如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雇佣兵,或者是意大利的长戟兵。反正我们有钱,应该能够雇佣到一些来帮助我们的。最好能雇个两三千人,那就没问题了。”
“我去安排意大利那边的事情,陛下,还有我赢了。”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法国国王默默点了点头,同时他看向面前的公爵说:
“恭喜你,叔父,还有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罗兰的蒸汽坦克图纸在不在你这边?”
公爵听到后只是愣了半秒钟,便点了点头说:
“啊,我这里确实有一份,如果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您。”
“这么爽快?”
这一举动把查理七世给震惊到了,而德让只是耸了耸肩,淡然地说:
“在如今的大环境下,这宝贵的技术我一直等着你来获取,因为这种机器不需要依赖强大的魔法师就能制造出来,比傀儡要方便多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种只需金钱就能堆出来的强大产物,将会改变整个战场的格局,甚至是整个战争的未来。”
“它已经改变了,公爵,就在不远的战争中,这种构造体会再次证明自己的价值。”
说完,他缓缓收起了棋子,将那些象牙和黑曜石制成的宝物收入其中。阳光照耀在合上的棋盘上,隐约映出的隐藏轮廓,便是曾经完整的法兰西王国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