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列颠岛的历史上,朱特人的肯特王国一直是北方的一个边缘势力。他们作为最早上岛的北方人之一,却未能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强大的统治。相反,他们只能算是末流的力量,不得不臣服于其他更强大的盎格鲁-撒克逊国家,以求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诺森布里亚、麦西亚和威塞克斯这些强国的“三国演义”中,朱特人的小国劫难似乎总是被忽视,他们的命运仿佛只是这场大局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对于朱特人来说,通过谈判和支付赎金来打发走海盗,并不算是什么屈辱的事情。毕竟,屈辱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得太多,多这么一件也无伤大雅。他们更关心的是实际的生存问题,是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找到一条生存之道。因此,当面对维京人的威胁时,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谈判,是寻求和平的解决方案。
“谈和?哈,如果放在以前我们很乐意,而如今我们多了条件。”
领导这支维京战帮的是古德伦,一位发誓追随弗雷蒂丝的老战士,同时也是弗雷蒂丝的父亲索尔斯坦的誓言兄弟之一。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古德伦对于朱特人伸出的橄榄枝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这些朱特人已经习惯了通过谈判来避免战争,经济发达的他们更愿意用金钱来换取和平。
然而,这一次,古德伦并不打算轻易地接受他们的条件。
古德伦站在他的战士们中间,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颤抖着身体的朱特人使者。看到这份恐惧和软弱。
古德伦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也没有隐瞒:“我们不仅要钱,还要人!我们是来复仇的,去年我们的首领索尔斯坦战死了,我们需要你们交出害死了我等首领的凶手!”
古德伦的声音在风中回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你们的主子,选择接受我们的条件,或者选择在战场上面对我们的怒火。”
......
很快,君臣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维京人提出的条件。
当听到维京人要求交出杀死他们首领的凶手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然后,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埃德伯特·维特吉尔斯。
正是他带领着一支军队,击退了维京人的侵袭,保护了肯特王国的领土和人民。
埃德伯特·维特吉尔斯听到这个要求,心中也是一沉。
这个要求关系到他的生死,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地询问使者,维京人具体是怎么说的。
使者站在大厅中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然清晰地传达了维京人的信息:“他们说,在找出凶手之前绝对不会罢休。至于谁是凶手,如果大王答应的话,他们有人会过来识别,带走凶手.....”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其他贵族和大臣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讨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些人担忧地看着埃德伯特。如果他被交出去,那么肯特王国将失去一位强大的保护者。而另一些人则在考虑这个条件背后的含义,维京人是否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贵族而放弃对肯特王国的掠夺。
埃德伯特的目光则落在了国王卡思雷德身上。
“我绝不会将王国的国之栋梁们交给外人处置,”国王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样既不道德,也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团结。因此,我们只能继续战斗下去!”
卡思雷德的目光扫过他的贵族们,他的眼神中看向了埃德伯特。他不希望失去一个好助手和挚友,决定保住他,不与维京人妥协。而这个态度也没有引来贵族们的反对,毕竟以己度人,大家都不喜欢成为被人背叛的那个倒霉蛋。
既然暂时无法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国王卡思雷德提出了另一个计划。“我们可以寻求威塞克斯或者麦西亚王国的帮助,”他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虽然这些盎格鲁-撒克逊人同样贪婪,但至少他们只图钱,不图其他。花钱借来一支军队击退维京人,并不是一个坏计划。”
这个提议让贵族们开始交头接耳,他们讨论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举措,但也是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至少,这是一个在不损兵折将的同时度过难关的办法。
妥协计划失败了,国王的这个新办法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贵族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只能接受国王的提议。
随后,他们没有继续和维京人联系,国王卡思雷德下达了命令,他的军队开始有序地撤离战场。
古德伦,紧紧地盯着朱特人的每一个动作。
当朱特人的军队开始撤退时,他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们要逃跑了,时间还不够,我们必须拖延一下。”
随即,古德伦下达了命令,维京人开始主动出击。他们从阵后拖出了一个个早已准备好的草垫——这些草垫是用芦苇和秸秆捆成一团,足以掩盖陷阱区,让他们安全地渡过区去。
维京战士们迅速而有序地将草垫铺在了陷阱区上,然后踏着这些临时的桥梁,主动朝着朱特人的军队追击。
失去了大部分民兵保护的朱特人军队,在维京人眼中已不足为惧。
古德伦很清楚,那些愚蠢的贵族们只会珍惜自己的羽翼而不顾大局,绝不愿意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浪费兵力与维京人正面交锋。果不其然,肯特王国的君臣看到维京人尾随而至,只是警惕地保持着战备状态,他们并不主动攻击,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维京人的冲动。
这种僵持局势极大地拖延了卡思雷德的军队的移动速度。他们不得不在保持警惕的同时,缓慢地撤退。卡思雷德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不明白这些维京人在做什么,为何不直接发起攻击,而是选择了这种尾随的策略。但他很快在一个惨痛的教训中明白了这种尾随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