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静
2011年3月4日，中国农历辛卯年正月的最后一天，格林威治标准时上午9时整、北京时间的下午16时，国际田联在大邱世锦赛结束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在望眼欲穿的眼神注视下，召开了那个迟到许久的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坐在下面的中国田协官员表现尤为紧张，眼睛紧盯着国际田联主席，拉明·迪亚克，以及被他攥在手里的那张纸。
但迪亚克主席好像要故意掉众人的胃口似的，不紧不慢的念着发言稿，将被国际田联认可的最新各单项世界纪录公诸于世。却仍然迟迟不肯透露，人们最为关心的那几项记录的最终结果。
但不管这位塞内加尔人如何磨蹭，该他说的，也一样跑不了。在公布了前几项成绩之后，老人家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当中，揭开了那层神秘的掩盖。
根据最终的尿检结果，以及具有权威效力的终点照片和比赛时的风速，拉明·迪亚克最终宣布：
在2011年1月30日的大邱世锦赛上，中国运动员牧羽在男子100米跑出的……9秒50，成绩有效，运动员尿（血）检未呈阳性，被确认为新的世界纪录；
在2011年2月4日，同样由中国运动员牧羽在男子800米跑出的1分40秒97的成绩有效，运动员尿（血）检未呈阳性，被确认为新的世界纪录。
但接下来的消息，让等待结果的中国人顿感失落。
在2011年2月1日，中国运动员牧羽在男子200米跑出的19秒15，因当时的顺风风速达到每秒2.2米，超过《规则》规定的每秒2米的上限，成绩无效，不能作为新的世界纪录，仅能成为当年及赛会的最好成绩。
此言一出，台下的反应也足以用‘几家欢乐几家愁’来描绘了。中国田协官员尽管看上去神色还算平静，但眼神之中的失望已是跃然而出，好在有前面的傲人成绩垫底，倒也能聊以自/慰。但与略显失落的中国人相比，牙买加人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早在约翰逊创造了19秒32世界记录的时候，就曾有人断言，这个数字已经是一个堪称巅峰的记录，虽不能说后无来者，但在未来的50年之内是不会被轻易打破的。可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是，距离约翰逊创造那个记录还不到12年，这个记录被博尔特两度改写。
而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个记录居然在不到两年之后，被公认跑不快的种族所改写。试问一下，那个几近被视为绝响的记录、被美国人视为骄傲的记录，被一个牙买加人改写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被一个中国人所改写。
就算要再次改写，也应该由约翰逊的接班人来完成。有了如此认知，也难怪大多数美国传媒一致认为：那疯子根本是个‘药罐子’。
但不管怎么样，随着国际田联的最终确认，有关牧羽是不是服用违禁药物的尘嚣终归会逐渐散去，而由它所引起的波澜，已经远远不及半个多月前那么汹涌澎湃，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新闻发布会。
不去看舆论怎样如何反应，也不去讨论大众如何反应，仅仅在国际田联确认成绩有效一个小时之后，体总、田管中心迫不及待的宣布对牧羽夺冠和破纪录的奖励决定。
体总：
100米、200米冠军奖励合计100万元；
100米、800米破世界纪录奖励合计200万元。
田管中心：
夺冠和破记录合计奖励300万元。
另外：
霍氏体育基金没拿黄金说事，直接奖励300万元。
大华韩记更是对牧羽开出1000万元巨额奖励，其他夺牌运动员另计，这可是狠狠打了霍氏的脸。
除以上之外，香港加内地企业奖励合计更是高达8000万元之巨，这还是不算唐氏集团的2000万元在内。
多吗？
要知道当年栏王刘首夺世界冠军、霍氏也只是奖励80万元。当然，以牧羽金牌加破纪录的含金量、以及时间加货币贬值来讲，也不能一概而论。
04年，栏王刘首夺奥运110米栏冠军，不记民间（含企业）奖励，也不算那套上海市中心的别墅，体总、田管中心以及地方合计185万元，这之中尚包括上海体育总局的50万元。
多吗？
不记霍氏、唐氏以及大华韩记等民间奖励，仅只是体总和田管中心对牧羽的奖励已经高达600万元之巨。
不算破纪录奖金，仅体总及田管中心对牧羽的冠军奖励，已高于其他获得奖牌选手奖励的总和。
这可不是奥运会，而只是田径世锦赛。
不错，是很多！但你得想想这两块田径世锦赛金牌的含金量；还得考虑那一连串的世界记录。
男子短跑世锦赛冠军，而且是多次破世界纪录的冠军啊！牧羽的每一次征程都是中国男子田径零的突破！史诗级的突破！！
如果说栏王刘以破世界纪录勇夺110米栏金牌，开创中国（亚洲）田径运动员在世界田坛短跑夺冠先例，奠定其在中国田径史上无上之历史地位。那么，你怎么去定位牧羽。
男子100米、200米短跑，这可是世界田径比赛中最璀璨的明珠啊！远不是110米栏可以相提并论的。
前文提到过，奥运会是以金牌为最大归宿，那么世锦赛就不单单只是金牌，而是人类体能的极限。
从专业上来讲，世锦赛专项金牌的含金量是要高于奥运会的。当然，自荣誉以及大众的普遍认知来说，还是奥运金牌更重些。
抛去这些都不说，你得再去想想牧羽破了多少次亚洲记录。好吧，亚洲记录也不说，牧羽的每一次成绩，都在刷新全国记录。
到2010年后，国内田径运动员每刷新一次全国记录，不算体总及田管中心、单只是地方奖励都不会低于50万元。而且这个数字会随着在时间及难度推移逐年递增，突破百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有了这样的认知，你还会认为体总和田管中心那600万元多吗？还会认为过亿民间奖励多吗？
真的不多！
单只是体总及田管中心宣布奖励决定后，舆论并未指责奖励过重，相反倒是认为官方吝啬的言论甚嚣其上。
这倒是冤枉体总及田管中心了，人一干领导也是开了多次热烈（打成乌眼鸡）会议，甚至有人言辞激烈要求按规定逐项顶格重奖，不给就是无耻打压。最终还是刘、段二位大佬拍板，才定了这个相对较低的数字。
这要是真按照规定奖励，恐怕奖励金额直接破千万了。
其他获奖运动员也未有任何怨言。没办法，真不在一个层级上，没人认为给牧羽的奖励多。
金牌和金牌之间是有差距的。
再者，体总和田管中心拿出的可不只是600万，而是实打实的1200万。
为什么？因为还有牧羽的教练张中华。
对夺冠和破纪录的运动员及其教练来说，奖励比例是1:1。
也就是说，奖励牧羽600万，张中华同样获得奖励600万。
现在，能理解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练为什么会不计后果的争夺牧羽的教练权了吧。
不单单只是名，还有……利！
你以为只有他看得清楚？不止，聪明人有的是。
牧羽斩将夺旗之后，地方体总也跟着裹乱，拼了命想知道那混蛋到底是哪个省的。
我们给钱，重奖！金票大大滴！
傻啊！
没人是傻子！
以中国体坛来讲，基本上是有眼光的教练员去寻找（挖掘）好苗子，加以引导培养，有成绩之后逐级向上走，直至省一级。当然，极少数幸运儿最终会进入国家队，栏王刘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有了成绩，名和利总得分润分润吧？这玩意是有比例的。
根据体总规定，运动员奖金（非体总、田协等国家奖金）的分配比例为5:2:1.5:1.5，即运动员得50%，教练和后勤得20%，输送单位得15%，体育基金得15%。
然而，实际分配中，这一比例有所变化，变为“5:3:1:1”，其中运动员或团队得50%，项目协会得30%，总局体育基金得10%，其余10%奖励相关人士。
运动员的商业收入一般自行分配50%，剩余50%上交国家队，国家队如何使用这部分资金则不透明。
教练员的奖金分配不仅限于主管教练，还包括输送和启蒙教练。分配比例各省不一，通常与运动员输送时间相关。
明白了吧？
地方体总巴巴上赶着送钱可不仅仅只是送钱那么简单，那牵扯到牧羽破记录夺冠所带来的巨额利润以及泼天政绩。
以上这些先不讨论，如果牧羽也是按照这个传统模式走出来的，那张中华那600万可不都是他自己拿，还得分给启蒙教练，这个比例一般是二八或三七开，再高点也不是不行。当然，张中华肯定是拿八或七。
问题是牧羽是个十足的怪物，张中华也是走了哮天犬的狗屎运，直接跳过固有模式。各地方体总和田协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这混蛋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人弼马温好歹还有个出处吧。
花花绿绿的钞票不知往哪送，本应得的名和利更不知道跟谁去要。也难怪几十只黑化红眼儿兔子围堵刘、段二位大佬，弄的俩人长吁短叹、南躲北藏。
这些都只是内部事务，大众也只是云里雾里、不知其所以然。真正引爆舆论的是在体总及田管中心宣布奖励决定、以及民间奖励公布后的第二天，张中华作为牧羽全权代表的一纸声明。
体总及田管中心的国字头奖励，在一番衷心感谢后全额笑纳。该得的钱，牧羽也不会客气。
毕竟还得养一群‘饭桶’！嗯，字面意义上的饭桶，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但是除此之外的民间奖励，一毛不要！！
什么叫宇内沸腾！赞扬的和骂的差点打起来。
那可是过亿的巨额奖励啊！
大众再次见识了那混蛋的特立独行！
说实话，牧羽这么干属实是过份了。其他先不说，单只对始终致力于祖国体育事业的霍氏来说，绝对是巨大伤害。
牧羽知道吗？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专门录了道歉视频，由张中华带到发布会播放。
视频中的牧羽唇青脸白的坐在轮椅上。
嗯嗯，是坐的轮椅！
我伤得很重，我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得安心修养……反正是怎么误导视线怎么来。
虽然干了混蛋事，但这混蛋绝对是毫无悔意。
当然，除开混蛋行为之外，牧羽的道歉绝对是百分百真诚的，甚至不要脸的强撑着站起来鞠躬致歉。
主要致歉对象是霍氏以及大华韩记，其他的只是顺带的。至于唐氏集团，抱歉！提都没提，气的唐总裁差点在录制现场骂大街。
为什么会区别对待？
霍氏不用说，是个人都知道，人真是诚心实意、无可指摘。
大华韩记老主席的行为牧羽是听唐岳夫妻说的。
心意领了，但是抱歉，钱是真不要。而且我这伤的这么厉害，不太方便见面，以后有机会吧。
除了这两家，其他那些大企业、大品牌虽不乏真正实心实意者存在，但大部分绝对是冲着牧羽的商业价值来的。
人见不到，巨额合作协议更是无处投送，那就只能用钱砸。只要你收了钱，总是有机会的。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古人诚不欺我哈！
但牧羽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一概拒绝的混蛋行为虽然引来骂声一片，但也在很大程度上绝了后患，更是在日后有可能的合作意向上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霍氏和韩记，以后有机会亲自道歉吧，牧羽不可能永远藏于迷雾之内的。
喔，你说唐氏集团？那是什么？抱歉，牧羽表示不熟！
牧羽和藏在角落里给他出主意的以鬼脑慕容为首的智囊团精似鬼，在商海里扑腾没被淹死的也没几个傻子。
某重奖牧羽的商界大佬接受采访被问及此事，沉默半晌后言道：“那混蛋想多了！不说冠军和记录，单只是他面对卑贱小倭的卑劣行径时的血色悲壮，就不是3000万能表其功的。”
“小蜗是啥？海绵宝宝里那个？”
大佬和在场诸人看傻子似的看着发问的记者，后者倒是气定神闲，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
大佬气的点了点那蔫坏的记者，扭头走了。
本以为临时跟拍采访告一段落，没想到大佬顿住脚步，扭头道：“当然，如果有一天那混蛋漏了首尾，我这里永远扫榻恭候、持酒以待！”
要不是人大佬确确实实德高望重，在场记者不敢太过放肆，否则高低得给他个中指看看！
外界纷纷攘攘不去多谈，有了牧羽的混蛋行为做缓冲，体总和田协总算是大松了口气。相关人员只要祭出那个‘牧羽受伤，需要安心静养’的理由，也就冠冕堂皇的对付过去了。
除此之外，体总可以说是最大的受益者。
民间奖励牧羽是不要，但也没人把送出去的钱收回去。
我不要面子吗？
好在牧羽识相，大佬眨眨眼，这混蛋了然于胸、大慷他人之慨，表示这笔巨款由体总全权处置，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好。
对于体总来说，虽然那句饱含深意的‘用在该用的地方’明显意有所指，但看在钱的份上也没人计较，这可绝对是实打实的意外之喜。
你得回忆下易将勇、易大律师为什么会高居体总最不受欢迎人物名单之首。那个比牧羽还混蛋的家伙，可是只答应牧羽今后商业收入中10％归入体总的体育基金，其它跟你屁关系没有。
体总几经周旋也是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咬牙认栽。没办法啊！人可没花你一分钱，能给你10％已经是天大面子。
现如今人在办公室中坐，钱自天上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被内涵，那不重要嘛！
凡事总有两个方面，‘兴奋剂’和‘奖励’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但网络世界中批判牧羽的帖子并未大幅度的减少。
虽然那些‘牧黑’已不再拿‘兴奋剂’说事，但对于牧羽其他诸多方面的攻击性言论，却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至于攻击性言论到底在指责什么，也就没必要在这里一一细说了。
而看到有关国际田联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以及虚拟世界中的诸多评论，牧羽也只是笑了笑，没做任何评论，更懒得去回击，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并未将这些有关他的消息放在心上。
我们不得不承认，牧羽对大多数人的心里还是有相当深刻的认知，而李心刚的论断，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牧羽的观点。
当然，单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所有人忘记那个风一般的身影，但紧随其后发生的诸多事件，彻底的将大众的视线转移走了。
时间进入2011年3月之后，中国大陆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顶级阵容。先是被中国球迷视为主队的火箭队和雄鹿队要在中国举行的友谊赛，后是欧洲足球豪门的AC米兰和皇家马德里携手而至，同样要进行一系列的‘敛金’行动。
有了这么多体坛大腕儿的同时出现，让国人顿感应接不暇，那还有心思去关注那个无声无息的‘风之子’。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那曾经在2008年初，将整个娱乐界搅得人人自危的‘艳照门’事件波澜再起，更是给这个本就异彩纷呈的世界又加了一把大火。
没办法，探人隐私是绝大多数人都具备的‘优良品德’，本已混乱不堪的虚拟世界，又一次被满眼的艳照所充斥，那些攻击‘自大狂’牧羽的帖子，已经没多少人再去注意。
如果说这些纷乱会给很多人带来困扰和难堪的话，那同样有很多人因此兴奋不已，甚至是受益匪浅。在了解某个混蛋的人眼里，牧羽是最大的受益人。就在人们这个纷乱的世界当中奔走的时候，牧羽却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大学生涯。
其实除了刘局长、段主席和唐河，以及少数了解内情的朋友之外，还是有人知道牧羽的准确行踪的。
根据《世界反兴奋剂条例》第14条中，有关运动员行踪信息之规定：凡已被相关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或国家反兴奋剂组织确定列入赛外检查运动员注册库的运动员，均应提供自己当前所在地点的准确信息。
尤其严厉的，是运动员在离开居住地3天以上时间的，都要及时作出相关通报，以方便WADA的检测人员可以随时找到该名运动员。
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和国家反兴奋剂组织应协调运动员的身份确认和收集运动员当前所在地点的信息，并报告给WADA。WADA应将这些信息提供给其他有权按相关条款的规定对运动员进行检查的反兴奋剂组织。
对此类信息应自始至终严格保密，并且只能用于计划、协调或实施兴奋剂检查，当不再用于此目的时则应将其销毁。
有了这些条款的限制和保护，也难怪牧羽会踏踏实实的安心上课，丝毫不必担心国际田联和WADA相关人员会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对于会成为WADA的重点监测对象，牧羽倒没什么厌烦的意思。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确保比赛公正性的重要手段，没什么好质疑的。
心态祥和、几近无欲无求的牧羽，在这种纷乱的掩护以及严格的条例保护下，过着他他一直所向往的安静生活。
牧羽的腿伤尚未彻底痊愈，虽说不影响基本的日常活动，但要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是得需要一段时间。当然，牧羽并不持这种观点，他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彻底恢复。即便是现在，只要不是太过激烈的运动，他也能轻松完成。
但这也只是牧羽的一厢情愿而已，他还没那个本事逃开两位不离他左右的‘全智能生物监视器’的严厉看管。在此种状态下，牧羽也只能乖乖地听从水馨柔和唐雨指示，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每天早晨，牧羽都会在两位太上皇的监督之下，做一些简单的、被医生允许的低强度运动，以此来保证体能不会有太大程度的退化，并由此开始他新的一天。
教室、图书馆、学生餐厅、家，牧羽的生活轨迹充满了机械和温馨。不过要说明的是，除非时间实在来不及，他们是很少去餐厅就餐的，大多数时间都会返回那个清静的小家。
就算牧羽就餐的档口是唐岳亲自设立、所有原材料定点供应，体总和田协监管，可以绝对保证食品安全的前提下，依然无法改变牧羽的固有习惯。
既然有了大把的时间上课，牧羽尽可能的多选了几门课，以求可以在水馨柔结束研究生课程的时候积满学分，好和她一起毕业，这是在他一进大学就计划好的。
牧羽这么拼命苦读，唐雨自然也不会例外，牧羽选什么课，她就跟着选什么课，反正又累不死人。
有了牧羽和唐雨这对榜样或者说是威逼，其他人也不会落下，秋盼儿和李霞不用多说，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她们不只自己抓紧时间，还强逼着唐风和刘成也一起拼命，弄得两位懒人没少在背后大骂死木头不知检点，自己发疯也就算了，干嘛还连累他们一起跟着受罪，实在是不可饶恕。
至于还有些怀疑两个牧羽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眼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散去，很少再有人将两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弄到一起。理由嘛，当然也很充足。
试想一下，哪个人没有表现的欲望，更何况还是激情飞扬的年轻学子。再者，又有哪个人能彻底不将……名、利二字放在心上，那样的人即便是有，也只能做到淡泊名利，真正完全不在乎的，好像还没人见过。
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没从这个牧羽身上看到一丝的异常，他的步履还是那么沉稳，眼神还是那么沉静。
如果真的是他，又怎么可能在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一颗平常心，安静的和一潭死水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