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城的守城士兵们站在城墙上,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动静。周军大营驻扎在郊外,帐篷连绵不绝,炊烟袅袅升起,竟毫无攻城的迹象。
年轻士兵皱眉道:"奇怪,周军怎么毫无动静?"年长士兵摇头:"谁知道呢。"年轻人指着连绵营帐追问:"他们是想困死我们等投降吗?"老兵斜眼看他,缓缓点头:"你小子倒有几分见识,这正是兵家省力的计策。"
新兵急切地问:"粮仓还能撑几天?我听伙房说存粮快见底了,百姓都要挨饿了!"老兵望着冷清的街道叹气:"军机大事轮不到咱们操心。现在周军不进攻,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僵持着。"
年轻士兵咬牙道:"难道要活活饿死?现在人心都散了,不用等敌军破城,我们自己就先垮了!"老兵沉默凝视周营,炊烟袅袅仿佛在嘲笑他们。
这番对话如同石子入水,流言迅速传遍全城。集市里,老翁捶胸顿足:"周人要断我们粮道!"妇人紧攥菜篮:"听说存粮只够十天了!"青年振臂高呼:"快从后山逃命!"可老人们拄着拐杖叹息:"四周都是周军,往哪儿逃?"
转眼间街巷沸腾,背着包袱拖家带口的人群堵塞道路。暴民趁机破门抢劫粮帛,孩童被推搡跌倒,哭声淹没在喧嚣中。守军也窃窃私语,有人抱怨:"粮仓见底,饿着肚子怎么打仗?"有人嗫嚅:"宁可当逃兵也比等死强!"老兵呵斥:"周军铁桶般围着,能往哪儿逃?"
骚乱愈演愈烈,百姓聚集官府捶门怒骂:"开仓放粮!我们要活命!"衙役们束手无策。军官们紧急商议:"士兵眼看要溃逃,上头还在等什么?"有人拍剑怒道:"听说宫里传着太师夫人的流言,朝廷根本无心守城!"
守城大夫登上城墙,望着城内乱象眉头紧锁。副将急问:"该如何应对?"沉默许久后,大夫下令:"开仓赈济百姓,安抚民心。传令三军,就说援兵已在路上,务必死守城池。"
可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周军继续围困,再坚固的城墙终将土崩瓦解。
大夫站在城墙上,目光沉沉地望着城内的一片混乱,突然转身紧盯副将:"太师人在何处?"
副将浑身一震,低头禀报:"太师这几日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大夫声调陡然拔高,拳头重重砸在箭垛上,"全城危在旦夕,他身为太师竟当缩头乌龟?"
副将垂首不敢应答,冷汗顺着脖颈滑进铠甲。青砖墙缝里钻出的野草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远处传来巡夜兵卒铁甲相撞的叮当声。
大夫盯着城墙下摇曳的火把光影,喉结滚动:"夫人...近日可曾去过太师府?"
副将脊背瞬间绷直,声音细若游丝:"今晨...夫人刚去..."
"咔"的一声,大夫五指深深抠进墙砖缝隙,碎石屑簌簌掉落。月光照亮他煞白的脸,脖颈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那些在营房里窃传的香艳谣言,此刻仿佛化作实体萦绕在二人之间。
太师戎黎独坐书房,兵书摊在案头半日未翻。烛泪在青铜灯盏里堆成小山,映得他眼下青影愈深。东墙角的三足兽首香炉青烟袅袅,却压不住满屋焦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城防图边沿,羊皮卷上的"粮仓"标记已被磨得发亮。
推开雕花木窗,夜风裹着哭喊声卷进来。西南角隐约可见冲天火光,怕是又有乱民哄抢粮铺。
正要阖窗时,忽听得环佩叮咚。
戎黎转头刹那,呼吸骤然停滞:大夫夫人提着琉璃灯立在月洞门下,素纱披帛被夜风撩起,恍若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凌空而降。
细看她眉眼,远山眉间凝着愁绪,杏眸映着灯火宛如碎星落入寒潭。鼻尖微微泛红,似是来时走得急了,樱唇轻咬的模样偏又透着几分倔强。羊脂玉簪斜插云鬓,几缕青丝拂过瓷白脖颈,垂在杏色交领襦裙的银线牡丹纹上。
戎黎喉结滚动,方才的烦闷竟化作灼热堵在胸口。这女子他曾在宫宴见过数次,彼时只觉是朵温婉的木芙蓉,今夜方知原是带刺的月季——分明柔弱无骨地倚着石栏,那截握着灯柄的纤腕却绷得笔直,连指尖都透着力道。
"城中人皆道我与她有私情,毁我声誉!既然如此,将我便计就计又如何?"
戎黎狞笑着对侍从下令:"将那妇人带进我房间!"
侍从大惊:"这可是大夫之妻啊?"
戎黎不屑:"是又如何?"
侍从默然退下准备。
侍从躬身退下时,脚步声急促却刻意放轻,生怕惊动檐角夜枭。戎黎站在庭院青石板上,月光将他半边脸照得惨白,嘴角噙着冷笑,眼瞳里跳动着狼烟般的狠厉。他转身掀开书房竹帘,城防图被随意扫到案角,青铜酒壶与两只犀角杯"当啷"落在紫檀木案上。
琉璃灯影摇晃着掠过雕花门楣,大夫夫人提着湘妃竹灯架跨进门槛。素色裙裾在青砖地上拖出细碎声响,她停在五步开外屈膝行礼,发间白玉步摇纹丝不动:"深夜叨扰,太师有何见教?"
戎黎斜倚凭几,目光扫过她紧绷的指尖:"夫人可知,此刻西市粮仓正遭暴民哄抢?"他拎起酒壶,琥珀色液体注入杯中泛起细沫,"喝杯黍酒压惊罢。"
夫人瞥见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诡异光泽,广袖下的手指掐进掌心:"妾身喉疾未愈,太师若有良策解城危,还请明示。"话音未落,戎黎突然摔杯大笑,瓷片在青砖上炸开星芒。
"良策?"他霍然起身,蟒纹锦袍扫翻案上砚台,墨汁溅上夫人月白裙裾,"满城都在传你我苟且,夫人倒有闲心忧国忧民?"鎏金烛台被他攥得咯吱作响,投在墙上的黑影如巨兽扑食。
夫人紧紧攥着金簪,锋利的簪尖刺入肌肤,血珠顺着雪白的脖颈蜿蜒而下,浸透了罗衫。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声音却沉稳如钟:"太师若再近一步,妾身便血溅当场!届时全城都会知道太师逼死命妇,您的功名霸业,都将灰飞烟灭!"
戎黎的脚步猛然顿住,眼中的暴戾之气凝固。他斜眼瞥见她脖颈上的血痕,忽然低声冷笑:"夫人这般刚烈倒是难得,可惜——"话音未落突然如闪电般出手,扣住她白皙的手腕猛力一扭。
"啊!"夫人痛呼着松手,金簪坠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手腕被制,整个人被拽到他胸前动弹不得。
"凭这个就想威胁我?"戎黎的声音像冰锥般刺骨,"在这城里我才是主宰。你的生死清白,全由我说了算!"
夫人挣扎不脱,眼底刚闪过绝望又强压下去,咬牙道:"戎黎!今日辱我,来日必遭天谴!"
"天谴?"戎黎狞笑着,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颌,"乱世只认强权!谁能审判我!"说罢将夫人推倒在地,魁梧身躯压了上去。夫人拼命抵抗,双手却被锁在头顶,双腿也被膝盖压住。衣裙撕裂声响起,发髻散乱,青丝铺了满地。
"禽兽!"带着哭腔的怒斥声里依然透着不屈。
戎黎眼中欲望与凶光交织,贴着她耳边低语:"既然全城都说我们私通,不如坐实这罪名。"夫人刚要怒斥,嘴唇已被堵住。清泪涟涟,却已无力反抗。
烛影在墙上摇晃,两道纠缠的身影如同梦魇。窗外北风呜咽,混杂着远处的悲声,仿佛在唱挽歌。
戎黎眼中燃着欲火,动作粗暴而急切。他一手钳制住大夫夫人的双腕,另一只手猛地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精致的罗衫应声而裂,露出雪白的肩头和半边胸膛。夫人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却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放开我!你这禽兽!"夫人竭力挣扎,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愤怒,然而她的力量在戎黎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戎黎冷笑一声,毫不理会她的反抗。他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移,眼中满是贪婪与占有欲。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迫使她趴伏在地。夫人的青丝散乱地铺在背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添几分凌乱的美感。
"既然全城都说你我私通,那我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坐实罪名!"戎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讥讽与狠厉。他抬手,重重地拍击在她的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夫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戎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他一边拍打,一边低笑道:"夫人何必强忍?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夫人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泪无声地滑落,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屈服。她的沉默激怒了戎黎,他的动作愈发粗暴,手掌如雨点般落下。
烛火摇曳,映照出墙上扭曲的影子,一场无声的噩梦。窗外,风声呜咽,夹杂着远处的哭喊与喧嚣,仿佛在为这场暴行哀鸣。
戎黎的动作渐渐放缓,但他的手掌依旧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夫人,今夜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若你识相,便乖乖配合,否则——"
戎黎的手指深深掐进妇人腰间的软肉,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夫人跌坐在他腿上,散乱的发丝与玄色蟒纹锦袍纠缠在一起。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墙上投映出两人如鬼魅般扭打的身影。
"真是独特的香气..."戎黎翕动鼻翼,沿着她耳后肌肤游移,灼热的呼吸炙烤着纤薄的颈部。白梅冷香裹着血腥气,仿佛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寒意刺骨。夫人刚要侧头躲避,铁钳般的手掌已锁住她的后颈,男人的嘴唇碾过渗血的伤口,舌尖卷走血珠:"连血液都带着蜜意。"他低笑着将人更深地按进怀里,撕裂的素纱衣衫滑落,露出心衣上绣着的并蒂莲纹。
"松手..."沙哑的嗓音里,夫人的指甲在他手背划出血痕。挣扎间珠簪流苏扫过戎黎面颊,凉意让他瞳孔猛然收缩。犀牛皮腰带扣突然断裂坠地。
他突然把脸埋进她雪白的颈窝深深吸气,如同饮下毒酒般沉醉,仿佛要将这冷香刻进肺腑。
铠甲硌得人生疼,但更刺痛的是抵在腰间的短刀——方才纠缠时悄悄从他腰间摸走的兵刃,此刻锋刃正贴着她的肌肤,被藏在广袖中的手紧紧攥住。
"知道周军为何围城半月却不进攻?"戎黎忽然开口,犬齿啃咬着她的锁骨,"他们在等你们吃光最后一粒粮食,等贵妇人们为块面饼主动投怀送抱..."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锣声,火光把窗纸映得通红。夫人抚过刀柄上的缠枝纹,白梅香气愈发浓烈。